李牧搖搖頭,心中還是不忍,他早已心生愛才之心,把許攸當做是帝國的指路標,內心深處還有一絲幻想。
“小哥,你稍稍息怒。我就是好奇,畢竟我等都是從長安而來,從未聽說過有這全牛宴。”
一聽李牧的話,小二古怪的看了眼幾人,又露出恍然的表情。
朝廷的律法,在青堯縣可行不通!
“這位客官,我們是正規的店鋪,你看看我們的經營許可證,所有進貨渠道都是許大人親自許可。”
說完,小二抬腳快步走出去,很快又折返回來,手裡還拿著兩個紙包。
“客官,您可看看,上麵有許大人親自印的經營許可,裡麵還有我們的進貨貨源,以及許大人的印簽!”
白紙黑字打開,當著秦曦和李牧麵,被放到了桌上。
小二很得意,畢竟青堯縣酒樓不少,唯獨有家酒樓,是許大人親自點頭,可以售賣全牛宴的酒樓。
紙包內不僅有許可證這些,還有進貨的票據。
經過早晨的遭遇,李牧等人對票據也很熟悉,上麵有雙方的手印,即便是出事,也可以拿著憑證找到采買雙方。
事情到此還沒結束,小二顯然是得意忘了自己身份,畢竟青堯縣地處西北,他們都以為自己低人一等,哪知道京城來的客商,居然連全牛宴都不知道。
堂屋內氣氛凝重。
“各位客官,我們青堯縣以律法治縣,縣尊許大人,三申五令,凡是律法中書寫,皆不可觸犯!”
“我等雖然是小民,也知道有法必遵,違法必究,亂法必殺的道理,我等可不敢違背許大人的令諭!”
哢嚓!
小二的話一字不落,字字紮在秦曦的心口。
好一個有法必遵,違法必究,亂法必殺!
可這個法不是大唐的律法,而是青堯縣自己製定的法!
法是立國的基礎,是朝堂宰輔等聯合修訂,是需要當今天子親自首肯。
秦曦俏臉赤紅,纖細手指攥緊,因為用力過度,那玉指都變成了慘白。
李牧此刻也不好受,額頭冒出細密汗珠,他以為許攸是為國為民,哪知道這根本就是個反賊。
先立法,後立國,這可是常見的叛國套路,他已經不知道見了多少!
到了這一步,他已經不敢繼續為許攸辯駁,這是誅九族的大罪,即便是他親自出麵,也無法為許攸開拓。
秦曦也緩緩閉上眼,今天的種種,讓她明白,青堯縣縣令可能開創了個新的治國方式,可如此作態,即便她不是大唐的皇帝,也不能容忍。
許攸!必死!
就在這時候,小二奇怪的看了眼幾人,又滿臉的不解。
他總感覺這幾人不對勁,那樣子恨不得用眼神戳死他,將他釘死在這裡。
“幾位,你們是長安城來的,是不是第一次吃,覺得可能不合口味?”
“你們要是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我們這全牛宴可是有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