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太酸了!
許攸渾身一顫,一股危機感直衝腦門。
他和往日那樣,就忙著混插打科,完全忘記身後還跟著秦曦這位千金大小姐。
雖然是逢場作戲,但好歹當著人家的麵,這番舉動確實不合適。
所以,他把秀帕拿出來,旁若無人的塞進秦曦手裡。
“秦姐姐你這話說的,咱們都是一家人,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來來來,拿去擦嘴。”
秦曦銀牙都要咬碎了。
她何曾見過如此無恥之人,當著她的麵,將旁人送的秀帕收進口袋,現在又送給她。
女子送秀帕,多是表明愛意,誰想到許攸如此的無恥。
反倒是那些農戶,並沒有多少反感,反而嘻嘻哈哈,跟在許攸身邊笑個不停。
“許大人,這位娘子和你可般配的很,難不成你對她有意思?”
聽到這話,不僅許攸愣住,秦曦和李牧也愣住。
秦曦和李牧都是詫異許攸的表情,適才他們看到許攸在百姓麵前,那自然不羈的一麵,卻沒想到他居然會臉紅。
李牧眼底變得玩味,看向許攸的表情也逐漸變得不對勁。
反觀秦曦俏臉一寒,捏著秀帕的玉手,都因為用力過度,小手煞白。
“許大人,你當真讓我好奇,能和百姓打成一片的不少見,但能讓百姓如此作態,你是如何做到的?”
秦曦捏著秀帕,口中寒氣四溢,那雙鳳眸之中的神光,一直鎖定在許攸身上。
不用許攸開口,周遭農戶聞言,***答。
“小娘子有禮了,咱們許大人可是咱們的恩人。”
“我們這些泥腿子,大字不識幾個,早些年差點餓死,或者被那些韃子給搶去當兩腳羊。”
“是許大人教我們耕種,給我們稻種,還給我們安家之所。”
“誰家有病,他會親自帶著郎中過來,誰家娶親出喪,他也會過來討一杯酒,或者親自扶靈。”
“他說,他是我們的孩子。”
“小娘子,你說我們如何能不喜愛他?”
一番話說的情深意切,沒有半點的作假。
秦曦臉上寒意消散,捏著秀帕的手不知道是放下,還是繼續捏著。
“那你認為許大人,是個好官,還是個貪官?”
李牧抿著嘴,輕笑一聲。
“好官!”
毋庸置疑,在這些百姓眼底,許攸就是天下最好的官。
“要俺門說,皇帝老兒真應該把位置讓出來,許大人才是為國為民,那皇帝老兒就是個糊塗鬼。”
轟隆!
一句抱怨的話語,猶如驚雷,狠狠砸在秦曦的心口,
她的瞳孔驟然縮緊,一股冰冷的殺意凝聚在周身,隱約有發作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