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刁德一這小子看著木訥,沒想到是個壞種,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範氏也是倒了血黴,剛死男人沒多久,就被自己小叔子惦記,如此不要臉的人,就應該送到菜市口砍了!”
“齷齪,下賤,低俗,細節呢?”
人群議論紛紛,秦曦臉色也難看至極。
她最恨的就是這種男人,當年她也有青梅竹馬,可惜那人最終投靠了大皇子,還從她這裡騙取不少情報。
她以為自己是真心換真心,到頭來一場空,最終在登基前夜,手刃了心愛之人。
如今再看到這種戲碼,內心怒火上揚,恨不得現在就提刀,一刀砍了場上的刁德一。
“咳咳,稍安勿躁!”
許攸悠哉悠哉的翻看了下卷宗,隨後捏起下巴。
看到他的動作,廳堂下再次陷入嘩然。
“殺得好!此子不殺,不正我青堯法典!”
“這許攸也算有點能力!”
雖然許攸從頭到尾,就那麼幾句話,但在秦曦眼底,至少也斷了案子。
可接下來的局麵,卻讓她更加懵逼。
“範氏,我問你,你說被告趁你休息時,突然闖入後院,將你推在磨盤上,進行侮辱,是與不是?”
範氏連連點頭,捂著臉不停哭訴。
“大人,這個畜生故意趁我不備,我不乾淨了。”
“稍安勿躁,我再問你,你確定是他強迫,而不是你引誘?”
此刻廳堂內隻有許攸和範氏的聲音,堂下早已一片死寂。
秦曦眉頭緊鎖,她不明白案子已經水落石出,隻要斬了刁德一,那就沒任何問題。
隻是許攸卻多此一舉,在這問東問西,似乎真要問出點細節。
“昏庸無能,隻知道斂財,吸百姓血肉!”
在她心裡,給許攸的標簽,又多了幾道。
許攸不知道這些,依舊不慌不忙的詢問。
確定是強迫後,他看向身邊的狗頭軍師。
“師爺,你去辦了她!”
“啊?”
狗頭軍師懵了,好好的審案,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大型表演現場?
“不樂意?你不是天天說紅花樓的姑娘不得勁,你看範氏如何?你要是不去,本老爺今天就發你去煤礦挖煤。”
狗頭軍師臉都綠了,煤礦挖煤那可不是人乾得,都是那些盜匪和犯了大罪的人才會去。
雖說範氏長得標誌,也算個美人,可那胳膊比他腿都粗,真要動強,他怕被範氏弄死。
“那個許大人,我試試!”
廳堂下的眾人一個個瞪大眼睛,渾然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地步發展。
範氏也懵了。
她萬萬沒想到,許攸居然會下令,讓人強行弄了她!
“大人,民婦怨啊!”
一聲哀嚎衝天而起,也讓安靜的政事廳,徹底陷入喧鬨。
秦曦氣得雙肩顫抖,素手捏住椅子,大有現在就飛身上前,將那狗頭軍師,以及許攸,一起給砍了!
場麵變得格外刺激,狗頭軍師獰笑著,一步步朝範氏走去,雙手不斷搓動。
“範氏,你就彆跑了!”
“荒唐!簡直荒謬至極!”
秦曦實在看不過眼,乾脆捂住耳朵,把眼睛也給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