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嬴微微一笑,平淡地說:“這沒什麼。資本的遊戲,隻要看清本質,把握時機,就能立於不敗之地。接下來,我們把重心放在超寶集團的發展和泰升股份、淩銳科技、王者遊戲、飛天股票、特斯拉等的投資上,那些才是我們長期發展的根基。146.80億港元的收獲,幫我們解決了訂購105艘巨輪和船上各種設備的尾款問題。鑒於超寶集團的投資大、回報周期長,所以,我們要有戰略眼光,必須在今年內,考慮到如何籌集到明年對超寶集團的投入問題。105艘巨輪,肯定不夠,我們的目標是全球海域,而且,以後,我們自己要搞物流,形成更多一些關聯企業,這樣能極大的降低成本。做企業就像開車一樣,要找到合理的速度。40歲前,不是考慮要賺多少錢,而是首先彆輸光,就像你們不投資大漢投資和超寶集團一樣,這種保守是對的。因為我說的理念,隻是一種夢,這個夢能否實現?咱們還看不到丁點的希望,咱們的船隻都還沒有製造好,你們能夠看到超寶集團的未來嗎?所以,我理解你們的心理。但是,當咱們的105艘巨輪下水了,咱們的研發中心研發出有錢景的可提煉材料了,那個時候,我們就能夠看清超寶集團的發展情況了。”
他頓了頓,看向窗外璀璨的燈火,又堅定地說:“港島隻是我的跳板,內地的秦氏集團,才是我的目標。太空夢是我的終極目標。趙悝,你等著,我很快就會回來,奪回屬於我的一切!”陳默和汪明白頓時精神大振,渾身帶勁。
2018年農曆臘月,港島的年味已悄然彌漫。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將“雲頂閣”大彆墅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庭院內,寒梅疏影橫斜,暗香浮動,與遠處維多利亞港的璀璨燈火相映,勾勒出一幅清幽而奢華的畫卷。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緩緩駛入庭院,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發出輕微的聲響,打破了夜的寧靜。
車門打開,秦嬴身著一身深灰色手工西裝,身姿挺拔如鬆,邁步走下車。
緊隨其後,另一輛黑色轎車也停在了彆墅門口,李麗嘉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身著一襲米白色羊絨長裙,長發披肩,臉上化著精致的淡妝,卻難掩眼底的複雜情緒,有委屈,有嗔怪,還有一絲失而複得的忐忑。
繁星影業的司機恭敬地說了句“李小姐,祝您安好”,便驅車離去。
李麗嘉站在彆墅門口,望著眼前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豪宅,心中五味雜陳。
這裡曾是她夢寐以求的“家”,秦嬴曾在這裡對她百般寵溺,送她向日葵,帶她挑選裝修風格,給她無限的物質滿足。
但是,也是在這裡,秦嬴決絕地拒絕了她提出的10億分手費,讓她顏麵掃地,傷心離去。
如今,她再次回到這裡,卻是以這樣一種狼狽的方式,繁星影業瀕臨破產,她被當作“求和的籌碼”送回秦嬴身邊。
她不知道,秦嬴對她的感情,到底是真心,還是僅僅把她當作一個隨時可以丟棄、又隨時可以找回的玩物。
秦嬴轉身看到站在門口的李麗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即恢複平靜。
他走上前,平淡地說:“進來吧,外麵冷。”
李麗嘉抬起頭,看著秦嬴,眼眶瞬間紅了。
積壓在心中的委屈、憤怒、不甘,在這一刻如同潮水般湧了上來。
她走進彆墅客廳,暖黃的燈光灑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映得整個空間溫馨而奢華。
牆上掛著價值不菲的字畫,角落擺放著精美的古董擺件,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薰氣息。
一切都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隻是少了幾分曾經的溫情。
秦嬴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桌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晃動著,又輕聲問:“喝點什麼?紅酒還是溫水?”
李麗嘉憤怒地說:“我不喝!秦嬴,你太狠了!繁星影業是港島幾十年的老牌影業公司,養活了多少員工,承載了多少人的夢想,你為了我,竟然差點把它砸垮!你有沒有想過,這會影響多少家庭?你太沒良心,太對不起社會了!”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高,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
接著,她哽咽地說:“我知道,鐘經理之前爆你的黑料不對,我之前跟你鬨分手也不對。可繁星影業招你惹你了?你至於做得這麼絕嗎?股價從1.85港元砸到0.3港元,多部電影停拍,員工失業,你就一點都不心軟嗎?”
秦嬴放下手中的紅酒杯,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李麗嘉,沒有立刻反駁,隻是眼神平靜地看著她,直到她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才緩緩開口。
他自嘲地說:“心軟?在資本的世界裡,心軟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麗嘉,你太年輕,太天真,根本不懂港島商圈的規則。你是不是覺得我過得很容易?你不覺得我養活的人,遠比繁星影業多嗎?你不覺得我對社會的貢獻更大嗎?我告訴你,超寶集團未來能夠解決全球至少500萬人就業。”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深沉地說:“我是外來人,初到港島,無依無靠。前幾次我用1億港元撬動百億資本的戰例,確實讓很多港島商業大佬表麵上稱讚我,稱我為‘股海戰神’。可你以為他們是真心佩服我嗎?他們心裡根本不服氣,不過是覺得我運氣好,不過是認為我是秦悍的兒子,不過是認為我背後有6000億資產的撐腰,等著看我栽跟頭,等著看我被趕出港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