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震驚不已:“這,這是裴世子的玉佩?你從哪裡得來的?”
“當然是他給我的!”傅窈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一旁戚氏忽然冷笑起來,滿臉譏諷的看向朱氏:“三弟妹,我真替祈年侄兒可憐,他才剛死,屍骨未寒,新娶的妻子,連新婚之夜都沒有過,便給他戴上了一頂翠綠的帽子……”
“今夜三房不是到處找新娘子嗎?說不定,那會子這賤人就是在跟男人私會……”
朱氏頓時氣的麵色鐵青,雙手發抖。
一時想叫婆子繼續對傅窈施刑,卻看著她手裡明晃晃的玉佩,投鼠忌器。
隻聽嗷的一聲尖叫,江芷薇衝了過來!
她麵目猙獰的瞪著傅窈,怒道:“賤人!原來是你!今天夜裡放火燒屋,把裴世子從我身邊救走的人是你!你還偷他的玉佩!我殺了你這個賤人!”
說完就撲上來搶奪。
傅窈哪裡肯給她,一邊閃躲,一邊悄悄在腳下一絆。
地麵上本來有許多水,江芷薇衝到傅窈麵前時,很是狼狽的摔了一跤。
直摔的這位養尊處優的江五小姐鬢發散亂,狼狽不已。
戚氏氣的臉色發青,一邊攙扶起哭嚎的女兒,一邊看向朱氏,施壓道:“這玉佩八成是假的,裴世子霽月清風,目下無塵,豈會跟這種身份卑賤之人有所勾連,這賤人不守婦道,不知道跟誰勾搭成奸,料到你我要處置她,便故意扯謊,沒必要信她,還是趕緊動手吧!”
她怕夜長夢多。
朱氏卻有幾分遲疑。
她當然想將傅窈除之而後快。
但傅窈手中那塊玉佩的色澤,質地,看著不像是假貨啊!
“大太太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厲害。”
傅窈擦擦臉上的水,冷笑了一聲:“真的說成是假的,假的說成真的,難不成您經常作假?你給我姨媽的那些銀票,不會也是假的吧?姨媽,你可得去錢莊裡查一查啊!彆上當了。”
“那樣表哥可就白死了!”
最後一句話,很有幾分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朱氏生平最愛錢財,為此唯一的兒子之死,都能置之不理,聽到傅窈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戚氏氣急:“三弟妹,你信她不信我嗎?”
朱氏幽幽開口:“可你到了現在,連答應好的銀票都不舍得給我。”
戚氏這才發現,裝錢的匣子還在自己手中。
她萬分舍不得。
但為了女兒江芷薇,還有弄死傅窈這個賤人,她到底心一橫,牙一咬,把錢匣子遞了出去:“三弟妹可以自己去錢莊查看真偽,現在,先弄死傅窈這個賤人!”
傅窈高高舉起了她手中的玉佩:“我看誰敢動我一下!裴世子給我玉佩時,可是說了!我是江四少爺的未亡人,他受四少爺承諾,會護著我,誰敢動我,就是對付裴世子!”
這一番大帽子扣下來,所有人都投鼠忌器。
大太太戚氏一張臉漲紅成了豬肝色,氣的雙手不住發抖。
江芷薇靠在嬤嬤身上,看到這一幕,不停的叫囂:“殺了她!殺了她!她汙蔑裴世子!”
就在這人仰馬翻,亂哄哄之際,外頭有下人進來稟報:“大太太,三太太!裴世子在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