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守府大堂。
王鎮守從九龍城那裡回來之後便坐在黃花梨椅子上目光冷冽地審視著大堂裡的所有人。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王鎮守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但是,每當他的目光落到大堂某人的身上時。
這人就頓時緊張起來,眼神閃躲不敢看向王鎮守。
深怕某個無意間的舉動觸犯到王鎮守的怒火,再被直接一巴掌拍死。
這大堂上的所有人都知道,王鎮守今日喪子,若找不到凶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現在,以這王鎮守的脾氣,是絕對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
最為關鍵的是,這王鎮守同時還是一位武道六品的高手。
體內內力雄厚,無人是其對手。
若是被他降下怒火,死命一條。
何師爺自打王鎮守回來之後,便一直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麵露恐懼。
江蕭倒是一臉從容,雖然感受到了這大堂內微妙的氣氛,但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任由王鎮守審視,也不曾露出一絲懼意,表現得很心痛很惋惜。
江心月站在江蕭身邊,臉色凝重,始終低著頭,少了平日裡的潑辣。
還有其他勢力之人,一個個都是小心翼翼地站著,不敢有任何舉動。
即便被王鎮守的目光死死盯著,心裡再緊張害怕,這臉麵上依舊是表現的一副委屈樣子。
孫陽雙手揣在袖口裡,表現得相當害怕。
鴉雀無聲的鎮守府大堂,眾人時不時的就把目光落到王鎮守這裡。
他們就像是在等待被宣判死刑的囚徒一般,極為的煎熬。
王鎮守不出聲,所有人都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直到某一時刻。
王鎮守收回目光,抬起手指重重的敲擊著黃花梨椅子的扶手。
這敲擊聲每一下都像是狠狠地錘到了在座所有人的心裡。
讓他們的心臟在跟著猛烈地抽搐。
片刻後,眾人便有了一種度日如年的煎熬。
他們想趕快結束盤問離開鎮守府。
“江寨主!”
隨著王鎮守開口,大家夥這才鬆了口氣,從那緊張的氣氛中抽離出來。
江蕭對著王鎮守抱拳沉聲道:“大人。”
“今日之事,難道江寨主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
王鎮守從九龍城回來之後,之所以沒有立刻質問在座的諸位,便是在腦海中仔細地推敲著這件事。
九龍城說得有一定道理。雖然他們拿不出直接證據,可是仙崖山逃脫不了嫌疑。
不過,江蕭也不是慫包,不可能因為這句質問就表現出什麼來。
他雖然礙於王鎮守的威懾,但是若真動起手來,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便聽江蕭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懷疑是我仙崖山搞的鬼,把王騰公子殺了?”
“難道不是嗎?”
王鎮守目光如炬,盯著江蕭,想要看出一些端倪來。
江蕭嗬嗬一笑,隨即搖頭否認道:“殺了王騰於我而言,於仙崖山而言又有何好處呢?”
王鎮守看了看江蕭,沒有與他繼續掰扯下去,而是把目光落到了江心月的身上。
感受到王鎮守的目光,江心月抬起頭來,一臉悲傷地迎著王鎮守的目光。
眼中帶著淚。
“大人,都是我的錯!”
江心月先下手為強,率先開口,直接就把王騰的死攬到了她身上。
撲通一聲。
江心月就直接對著王鎮守跪了下來,害怕說道:“是我沒有保護好王騰。”
“那九龍城的人出手太快了。”
“僅一刀,就把王騰的頭給削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