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儘管和她隔的較遠,後台的聲音也有些嘈雜,但看她的嘴型,林軒也就讀出了這個意思。
於是乎,他轉頭對身旁還有些沮喪的沈心怡低聲說:“那個……我朋友在等我,先走了啊。”
沈心怡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周安然,哦哦了兩聲,用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壓低聲音說。
“哦~原來是朋友啊~快去吧快去吧,這表演結束了也沒事了,你就先走吧。”她把“朋友”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麵對這越描越黑的調侃,林軒自然沒心思理會。告過彆後,就匆忙地離開了後台,走向等在那裡的周安然。
周安然見他過來,什麼也沒說,隻是自顧自地轉過身,和他一起離開了報告廳。
就這樣,兩人再次一前一後錯開,走在回宿舍區的林蔭道上,一時無話。兩三分鐘後,也還是周安然先開口了。
“節目怎麼樣?”她問道,目光看著前方,“我看你們好像沒演完就被叫停了。”
林軒歎了口氣,撓了撓頭,老實回答:“唉,被斃了。老師說我們劇本不太好,網絡梗太多,不適合到時候去表演。其實也沒多少的啊…”
“哦。”周安然頓了頓,側過頭看向他,“那……下次二審就不用去了吧?”
“嗯,當然不用去了。”林軒點點頭。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之後,他好像看到周安然的嘴角,極其快速地向上彎了一下?
消失得太快以至於林軒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這是在高興?呃,罷了罷了,我怎麼能這樣瞎猜彆人的心思。
“之後的時間呢?”她的話題轉得自然而然,仿佛剛才隻是隨口一問,“今天下午,明天,還有下周都有什麼安排?”
“啊?”林軒愣了一下,沒太反應過來這跳躍的思維。
“除了棋牌社,你還加入了彆的社團或者學生組織嗎?”
“有沒有參與什麼固定的活動?比如例會、值班、或者像今天這樣的排練?”
這一連串問題問的…
“呃……除了棋牌社,開學的時候還加了咱們學院的青年誌願者協會,就是青協,”
“青協?”周安然捕捉到這個信息,“噢,加了倆啊,那邊活動多嗎?”
“挺不少的……偶爾有些例會,還有就是一些誌願活動。”林軒老實地回答。
“這下周三的上午就有一個,要去市裡的一所盲校,陪那裡的孩子們做遊戲、讀繪本什麼的,我報了名。”
“盲校活動,周三上午……”周安然低聲重複了一遍,像是在確認什麼重要信息,隨後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問完了社團活動,她似乎還不滿足,又繼續追問:“那除此之外呢?平時沒課的時候,一般都做些什麼?有沒有什麼……固定的習慣?”
林軒被她這連珠炮似的問題問得有點懵,心裡忍不住瘋狂吐槽。
我去,這查戶口的力度也太強了吧?!連我平時乾嘛都要管?這是把我當成了什麼需要全天候監控的重點對象了嗎?
然而,吐槽歸吐槽,一種奇異的感覺卻伴隨著周安然這細致的盤問出現了。
這種對對方的一切行程、安排、甚至空閒時間都要了如指掌的行為,這種看似平淡實則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怎麼越想,越覺得……那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