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雜音消失,周安然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刻意營造的聲音開口了。
“晚上好呀~我親愛的,不聽話的男朋友~現在要睡覺了嗎?”
僅僅是開場白,那熟悉的、專屬於他的稱呼和語調,就讓林軒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知道嗎?”片刻的溫柔很快消失,她的聲音驟然變冷,帶著凜冽的寒意。
“當你今天下午,竟然敢想著拋下我,回去玩你那無聊的遊戲時……我這裡,可是非常、非常的不高興呢。”
音頻裡適時地響起了一聲指節捏緊的“哢噠”音效,令人牙酸。
這可不是道具的聲音哦。
“我在腦海裡,已經為你設計了一百種小懲罰哦~”她的聲音又變得輕柔起來,卻是如同毒蛇吐信。
“比如……把你綁在椅子上,讓你眼睜睜看著我把你的遊戲賬號一點一點注銷掉?”
“還是……把你扒光了綁在床上,在你身上留下一些隻有我能看到的、美麗的印記,讓你再也無法穿著短袖出門?”
呃,她應該隻是在講一個病嬌音頻裡的小故事吧,和現實裡絕對沒有任何關聯的對吧?應該吧?
“不過。”她的語氣又變得委屈起來,帶著一絲哭腔,“我還是舍不得對你做那麼過分的事情呀……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
聲音陡然貼近,仿佛唇瓣已經碰到了耳膜:“所以,我決定換一種方式懲罰你。”
“我要你……從現在開始,夢裡隻能有我。如果讓我發現你夢到了彆的什麼東西,或者……彆的什麼人……”
她的聲音如同最甜蜜的詛咒,一字一句地烙印在他的聽覺神經上:
“明天,我可就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了哦?我會讓你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什麼叫作……我的,獨家懲罰。”
“如果你乖乖的,心裡隻想著我,夢裡也隻有我……”她的聲音如同最細膩的蛛網,緩緩纏繞上來。
“但是呢……”話音陡然一轉,溫度驟降,帶著一種冰冷的甜膩,“如果你敢在夢裡見到彆人,或者……想著偷偷離開我……”
音頻裡恰到好處地插入了一聲輕微的、像是金屬摩擦的擬聲音效,讓人脊背發涼。
“那我就會把你鎖起來哦~鎖在一個隻有我知道的地方。每天呢,隻會給你一點點食物和水,讓你隻能依靠我而活著……”
之後,她開始描繪一個“不聽話的男友君”被懲罰的“小故事”。
包括但不限於被鎖在隻有女友知道的房間裡,被迫穿著女友挑選的可愛衣服,每天隻能吃女友投喂的食物。
並且還要時時刻刻準備回應女友的親吻和擁抱,直到他深刻認識到“遊戲遠沒有女朋友重要”為止。
這……這指向性也太明顯了吧,這哪裡是音頻,分明是對自己的敲打和警告。
然而,吐槽歸吐槽,林軒的身體卻非常誠實。周安然的音頻自帶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和情感張力,精準地擊中了他的好球區。
故事內容雖然很“地獄”,但她的演繹,那種混合著愛意、偏執和威脅的語調,卻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和安心。
這就是他想要的感覺,極致的、扭曲的,卻隻為他一人展現的愛意。
“被她鎖一輩子我也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