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你是超凡者,你應該有屬於自己更偉大的舞台,我代表青陽市鎮魔司,誠摯邀請你加入。”
餘北山滿眼不忍心,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應該去真正屬於超凡者的世界。
應該去那充滿血與火的世界展露鋒芒,揚名立萬。
而不是呆在醫院裡,永遠做一個隻能聽社會接觸課的邊緣人。
“林野,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噓。”
林野忽然伸出食指。
“不要打擾我聽課。”
此時,牧師已經進入了情緒激昂的狀態。
因為他講到了厄紀元裡給夏國人類帶來曙光的英雄們。
這些英雄每一個都似乎帶著萬丈金輝,充滿榮耀與信仰。
“陳燁總參謀長將夏國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他的豐功偉績,永垂不朽,他的名字就與先驅一樣,是整個夏國所有人的信仰,在那渾渾噩噩,充滿絕望的厄紀元初始年頭,夏國何其有幸,有這兩位神明般的人物出現啊。”
“牧師!”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消瘦而嚴肅的中年人坐的筆直端正,舉手姿勢很是標準,一隻手平鋪在桌子上,另一隻手呈現直角九十度向上,就像是幼兒園裡總是能得到小紅花的那些孩子。
“請問,陳燁總參謀長現在還在我們身邊嗎?”
牧師聞言,臉色一愣,一抹失落和悲傷浮現,他強忍內心的傷心,笑著安慰大家:“陳燁總參謀長在厄紀元37年的某天夜裡,化作了天上最明亮的那顆星星,但他永遠都溫柔地注視著這個國家,默默守護著所有人。”
大教堂裡響起哭泣聲,是這個正襟危坐的中年男人,哭得很是傷心。
“嗚嗚嗚.....我不要他做星星,我要他回來。”
中年男人一哭,弱智男孩也跟著哭起來。
“嗚哇嗚哇!我要他回來我要他回來。”
一個天使綜合征的中年人,一個智力障礙的小孩,這兩臥龍鳳雛湊到一塊。
他倆一哭,好嘛,連鎖反應,這裡都是情感豐富的人,片刻就成了哭喪堂。
牧師的表情也很傷心。
陳燁總參謀長的離世曾讓整個夏國蒙上陰霾。
相傳那天數百萬民眾自發組成長城,在京都基地市白衣送行。
場麵壯觀,史書記載,流傳至今。
牧師說這些話的時候,餘北山都停止了對林野的苦口婆心。
他那刀痕累累的剛毅臉龐浮現出一抹悵然若失,重重歎了口氣。
“陳燁總參謀長是被自己的絕對腦力折磨而死的。”想著鎮魔司的內部檔案資料,餘北山喃喃自語:“那樣一位開創時代的人,後麵卻整夜整夜睡不著覺,他的大腦不讓他休息,最後他活生生累死在總參謀長的位置上.....陳燁總參謀長啊.....願陰曹地府善待我們的總參謀長.....”
聽著餘北山的感慨低語。
林野嘴角抽了抽,你丫的就確信我那一世是被自己大腦折磨死的?
你多聰明啊,當跟屁蟲都能跟到這裡。
牧師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強忍住內心的悲傷:“好了,陳燁總參謀長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人類哭泣,他曾說過,他之所以一直奮戰在最前方,為的就是不讓人間充滿悲哭,現在讓我們向天上的陳燁總參謀長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愛意。”
穿著舊時代西方製服的牧師敬了個標準的東方軍禮。
其餘幾位牧師也是滿腔崇敬,仰望大教堂的天花板,似乎他們都有透視眼,都能透過厚重的天花板看到天上那顆名為陳燁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