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原青陽市軍部一名超凡狙擊手,序列0146【精準狙擊】,因不顧長官命令,自行開槍,導致射殺人質,軍事法庭判刑三十年。”
“馬增,青陽市黑幫成員,二禁級超凡者,殺人,綁架,勒索,搶劫,數罪判罰有期徒刑五十年。”
“陶謙......”
司長那鑲嵌著金星的鐵靴在幾個超凡罪犯麵前行走。
每走一步,超凡罪犯的資料都會無情地掀開。
張寒嘴角一抽:“煞筆,那是有蠢貨不相信我,非得在我開槍時阻止我,導致槍線騙了。”
張寒體型高大,囚服也掩蓋不住那一身從軍服役過得強大氣息,然而囚服沒有掩蓋的地方,卻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傷口,烙印,鞭傷,灼傷,刀傷....數不勝數。
監獄裡的酷刑並沒有將這個曾經的狙擊兵王打垮。
司長收起資料,淡漠地俯瞰著幾個超凡罪犯。
“就是你們嚷嚷著非要去參加國祭日?”
腦袋曾被鋸齒割開,頭骨都甚至能看見的馬增低吼:“是又怎麼樣?老不死的玩意,開腦袋又怎樣?有種你就把老子殺了!”
“還敢叫囂!?”
典獄長從司長身邊走出,一條帶著七厘米鐵刺的鞭子瞬間劈在馬增身上。
這種鞭子有著針對超凡者肉體強度的合金,幾乎一瞬間,馬增從臉到胸口就出現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
肉芽翻滾,血流不止,馬增悶哼一聲,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反倒抬起被血液濺射的臉,朝著典獄長咧嘴一笑:“狗娘養的,沒吃飯嗎?就這啊?老子什麼都沒感覺到啊。”
典獄長臉色微微一變,啐了口唾沫:“賤骨頭!”
“行了。”司長淡漠開口:“告訴你們一件事,國祭日辦不成了。”
“什麼?你說什麼?”陶謙瞬間雙眼猩紅,體內的超凡力量蠢蠢欲動,“你說辦不成就辦不成?你敢取消陳總參謀長的國祭?你敢叛國?”
“陶謙!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典獄長低吼。
司長擺擺手,示意典獄長安靜。
“到底怎麼了?”
張寒在這座超凡監獄擁有極高的地位,當他開口,馬增和陶謙都恨恨地不說話了。
張寒渾身微微顫抖,他出身軍隊,對陳燁這位存在於夏國軍部傳說的人物充滿對待神明般的虔誠和熱愛,他在進入監獄之前,宿舍裡擺滿了陳燁親手撰寫的《軍策論》,《後現代超凡論》,《人類前路在何方》等書籍,每日深度閱讀,內心充滿敬仰。
司長深深看了眼張寒。
“國祭日要在老城區舉行,但是老城區的中心醫院出現厄化汙染者。”
“還有三天就是國祭日了,不鏟除那個汙染者,難道要讓陳燁總參謀長的國祭日在汙染者的注視中舉行嗎?我們這樣做,對得起他老人家嗎?”
司長猛然俯下身子,犀利的眼神似乎帶著刀子,逼視著張寒。
一聲聲質問刺進張寒這個前軍部兵王的心臟。
“你是軍人,我該相信你現在還有著軍人的那顆心臟嗎!?”
“我有!”張寒咬牙回答,他雖然痛恨這座監獄,痛恨所有官員,但無法忽視自己還有軍人之魂的事實。
多少次午夜夢回,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裡醒來,他滿頭大汗,悵然若失,夢中的自己還站著那身軍裝,還沐浴在一位位人類英雄的榮光之下,他多麼想要回到那個充滿陽光的日子裡,而不是呆在這吃人的監獄裡。
“嗬,你就算有軍人之魂又如何?”
司長嘲笑道:“實話告訴你吧,那個汙染者應該很強,我是不願意現役軍人和超凡者冒著生命危險去處理,所以才想到了你們。”
“你們現在是什麼身份?罪犯,惡霸,毒瘤,你們就算死了我也不會有一丁點惋惜和心疼。”
“你們願意去,我答應,你們不願意,我也能接受,我來這裡一趟,隻是想看看有沒有可能廢物再利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