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繁華大街。”
繁華大街,人頭攢動,到處都是爭先恐後想要進入檢查站的災民。
忽然間,人群裡出現異常躁動:
原本擠在人群裡的一個中年男人,手持公文包,穿著西裝領帶,忽然間麵色猙獰地跪在地上,捂著腦袋發出絕望痛苦的哀嚎。
他的臉頰迅速出現了代表著不詳與厄化的黑色裂縫,四肢開始發癲般抽搐扭動。
指甲變得又長又厚,雙腿迅速膨脹,黑色的角質層出現在全身上下。
“汙染者!汙染者!”
“啊!!!”
周圍的人發出尖叫,四散逃離。
原本就喧鬨的人群瞬間變得不可控製。
啊啊啊!!厄化的中年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一頭黑色的巨型怪物,有著粗壯狹長的反曲型雙腿,兩條手臂變成了蟲族模樣的生物刀刃,腦袋分裂成了兩半,一左一右瓜分了鼻子,眼睛和嘴,分彆發出憤怒的咆哮和痛苦的哀嚎。
“警報!出現汙染者!目測生命階梯為一禁級!”
“全員武裝!疏散人群!進場壓製!!”
幾十名士兵衝出鐵絲網,排開人群,端起鋼槍便發出炙熱的子彈狂潮。
厄化中年人被槍林彈雨打得原地抽搐,滿身槍口,黑色的血流之不儘。
片刻後,在軍隊的火力壓製下,這頭一禁級的汙染者轟然倒下,抽搐幾下後,緩緩沒有了動靜。
一位母親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不忍直視,彆過頭去。
一個女人跪在地上痛哭不止,她是男人的妻子,她為丈夫的不幸感到悲傷,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很快她就會麵臨最全麵,最嚴格,最極端的心理審訊和生理審訊。
隻因她的丈夫成了汙染者。
在全副武裝的軍隊麵前。
尤其是在經曆過超凡戰爭和灰霧戰爭的專業軍隊麵前。
隻有本能行動的一禁級汙染者是沒有任何威脅性的。
可是繁華大街的氣氛已然降低到了最低點。
看著那具滿身槍傷,倒在血泊裡的汙染者,每一個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被汙染者的會是誰,是身邊人,還是自己......
人群開始有意識地分散,就像是古早時代的某個生化槍戰遊戲,在正式開始前,人們被迫無奈地報團取暖,卻又彼此忌憚,保持距離,生怕身邊的人忽然間變成僵屍。
“汙染者為一禁級,類型是生物細胞異變。”
兩個身穿防護服的檢查人員快速跑來,蹲下身子檢查汙染者屍體。
他們需要確定該汙染者是否具有傳染性。
在以往,人類對抗灰霧的血淚史中,出現過能夠傳染身邊人的汙染者。
這種汙染者雖然直觀戰力不佳,但因為強傳染性,而被視為一級警戒對象。
但凡出現,必須全方位進行複雜的消殺工作,不能殘留一丁點血肉細胞在現場。
“不具備傳染性。”
一個檢查人員用小白鼠當做實驗對象。
用鑷子夾起汙染者的一小塊碎肉,塞進小白鼠體內。
等候幾分鐘後,小白鼠無異常。
一般來說,具有傳染性的汙染者,其傳染效果是非常可怕的。
傳染範圍廣,傳播速度快,發病速度快,往往隻在兩三分鐘時間內。
這也是國家對待傳染性汙染者的嚴殺原因。
每拖一分鐘,就會多一份風險,就有可能有人被傳染,淪為汙染者。
“嗯,沒有傳染性最好。”
一名軍官站在檢查人員身邊,眼神複雜地環顧四周,看到人群那無數雙忌憚而驚慌的雙眼,他的心情無比沉重,曾集合時,熱血年輕,參軍入伍,在國旗麵前立下誓言,誓要守護國家,守護民眾,清除厄化風險,可是走了幾十年了,從熱血走到中年,世界仍舊沒有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