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符師塔的路上。
白羽終於是在蘇銘傑又一次衝出去時,搶先一步拉住了對方。
他趕忙開口:“你先彆忙活了,我這兒有個問題想請你解答一下。”
見白羽語氣如此客氣,蘇銘傑想了想,道:“好吧。看在你幫我出來的份上,你問吧。”
白羽遞出手中溫熱的米酒,遂問道:“先前忘了問,麒麟台是什麼?”
“這事啊,”接過酒壺,蘇銘傑麻溜扯開封口,舉到嘴前豪飲一口。
溫暖的酒勁快速遊走全身,蘇銘傑伸了伸身子,渾身充滿了暖流,露出一個舒坦的表情。
“麒麟台是迦南城由來已久的活動,簡單來講,就是各大世家,挑選子弟進行比試,也就是打擂台。
說白了,老家夥們怕丟自己的臉,不好意思親自下場,所以就用這種鬥蛐蛐的方式來秀肌肉,下一下對家的臉麵。
反正輸了是小輩無能,贏的就是教導有方,最多也就是賠進去一些彩頭而已,對於世家來說,這點彩頭無傷大雅。
而在普通人眼裡,麒麟台卻是有著不同的意義,在他們看來,就是分辨四大家族孰強孰弱,如此一來,對世家而言,這也算是一次擴大影響力的機會。”
話至此處,蘇銘傑側過頭來瞥了白羽一眼,語氣似笑非笑,充斥著幸災樂禍的味道。
“不過那是以前,如今的麒麟台,可謂是多凶少吉,早已不是曾經的模樣。”
白羽聞言微微蹙眉,不解道:“為何?”
“世道不太平唄,如今龍淵與朱雀的摩擦不斷,生意是愈發難做了。
環境不好,每年的抄引也就少了許多,各家都想多分一杯羹,如今四大家族,已經不僅僅是在暗中較勁了,明麵上也都有些撕破臉的趨勢。
但論起頂尖戰力,各家又是不遑多讓,所以城主府乾脆就以麒麟台開盤,誰家子弟表現優異,就能多分一些抄引,各家自然是鉚足了勁,勢必要使儘渾身解數,以命相搏。”
白羽認真聽完,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突然覺得詫異,便問道:“你居然會懂這些?”
“當然,每年阿姐都在這個時候回來,即便我不想了解,也能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畢竟她每次回家,我都不得安生。”
“能治你的,估計也就隻有你姐了。”白羽一陣咋舌。
“麒麟台是什麼時候?”
“臘月初八,臘八節。”
……
隨後,蘇銘傑又一次開始了跑刀。
就這樣,兩人又磨了一個多時辰,才站在符師塔前。
此時的白羽麵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已然是後悔自己嘴賤,多管閒事了。
而蘇銘傑臉上則寫滿了失望,他歎了口氣,幽怨道:“唉,迦南城治安太好了,居然一個受欺負的人都沒有。”
白羽嘴角抽搐,強行忍住了吐槽的衝動。
他頭也不回,率先走進符師塔。
符師塔是迦南城中最大的建築之一,占地麵積極廣,高少說四十米有餘,七級八麵,層台累榭,寶相莊嚴。
在主體外,還懸浮著許多紫黑色的菱形晶石,如同拱衛王座的侍衛,也似衛星。
此時菱形晶石平平無奇,但白羽很清楚,這東西一旦啟動,威力足以滅殺先天境高手!
根據以往的記憶,無論是何等規模的戰爭,符師塔永遠會屹立在它本該存在的位置,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偏移。
不知何時開始,便流傳有一句諺語:江山幾更迭,唯塔如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