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縣有個叫回春堂的醫館,明明開的湯藥沒什麼問題,卻誰喝誰死……”
這還真的是一樁怪事兒!
杜九當即問道:“臨縣離這裡有多遠?”
“騎快馬的話,大概半個時辰。”
商風說完,杜九當機立斷:“走!去臨縣!”
“是!”
謝令還不知道,正有人想對她圍追堵截。
她打量著眼前氣質溫婉的女子,十分確定,這就是去娘娘廟求助之人。
將寫著回春堂之事兒的玉版紙取下,遞給對麵之人,隨即自報家門:“方寸山娘娘廟廟祝謝令,見聞回春堂之怪事兒,特來回應爾之求助。”
女子似是鬆了一口氣,而後說出很是讓人意外的話:“此事,是鬼怪邪祟所為,姑娘可有把握解決?”
她輕皺起眉,似有為難,又極為不甘,最後又儘數化為釋然:“若是姑娘沒有絕對的把握,便隻當我沒有求助吧!”
說著,她便要撕毀那張由她親手寫下祈願的玉版紙。
“你知道是邪祟所為?”玉潭十分震驚。
女子點了點頭。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心裡顧忌著,又搖了搖頭。
謝令思忖著:“馮大夫見過幕後之人……或者說,邪祟?”
馮淵再度搖了搖頭:“不曾。”
她斟酌了片刻:“我不確定是否如我想的那樣,也許是我多心,又或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隻是,我十分確定,我開出的藥方沒有問題,所有出事兒的人家,留下的藥渣我都有檢查過,包括最後一個人,是我親手熬的藥,我很確定,那藥絕不會有錯,可……”
最後喝下去,還是死了人。
馮淵眉頭時而舒展,時而又緊緊的皺起:“事發前,仁心藥坊的東家林柏鬆,曾來找過我……”
她回想著那天的事兒,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他說,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大夫坐堂看診的,說我悖逆陰陽,是會遭天譴的。”
“還說,若我還不知好歹,不把回春堂關門,很快就會付出代價。”
“然後,回春堂就出事兒了。”
馮淵麵生痛苦。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她的執拗,害死了那些信任她的人。
要是她沒有堅持開回春堂的話,會不會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深知,即便有罪,也是那些暗地裡耍陰謀詭計害人的雜碎臭蟲有罪!
可偶爾,她也還是會生出迷茫。
“我想著,既然湯藥沒有問題,那就隻能是邪祟所為了……”
馮淵壓下紛亂的情緒,說出自己的種種懷疑。
能不動聲色,甚至是不留痕跡的在湯藥裡下毒害人,除了神仙,就隻有邪祟能做到!
神仙總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下凡來害人吧?
那就隻能是邪祟!
就算真是神仙,害了人,也等同於邪祟!
謝令看馮淵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讚賞。
“確實是邪祟。”
她把在縣衙驗屍的結果,簡單的與她說了。
“至於咒蠱提前死亡,是否與回春堂的湯藥有關,還需要細細查了才知道!”
馮淵是個行動派。
當即就要帶著人去回春堂逐一排查。
卻不想,打開門,在門外看到幾個不速之客,正擋下她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