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
馮淵看著幾乎將整個窄巷都給堵住,麵上凶神惡煞,腰間還配著刀的高壯男人們,下意識退後半步,將謝令等人給擋在身後遮掩。
“聽聞貴醫館出了些奇怪的事情,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遂特來看看,不知貴府主人可否允許進門說話?”
杜九站在最前麵,身後跟著商風與董王,身後依次排開十幾個蒙著麵的黑衣人。
他打量了馮淵片刻,見人身上穿的雖然是細棉布的衣裳,卻明顯洗的有些發白,袖口衣角還起了毛邊兒,便猜測她應當是這裡的仆婦下人。
馮淵眉頭緊鎖,對眼前之人提起防備。
非親非故,上門來就說要幫忙,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好心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馮淵看著杜九等人的目光,更加的防備警惕。
她溫聲婉拒。
杜九被拒絕了也不惱火,隻是掏出帶著京兆杜氏專屬族徽的名帖,神色自信:“在下姓杜,旁的本事或許沒有,但幫貴府主人在衙門說幾句情,應當還是有些用處的!”
他不覺得會有人麵對“京兆杜氏”的名帖而繼續無動於衷!
馮淵“呃”了一聲,盯著杜九遞過來的名帖,心生怪異。
她想,這男的莫不是腦子有什麼認知障礙,所以聽不懂話?
都說了沒什麼需要幫忙的……
馮淵皺著眉,沒有去接杜九遞過來的名帖,思索著該如何更清晰明了的拒絕對方。
她還忙著出門呢!
這些人堵在她家門口算怎麼回事兒?
“抱歉,我沒什麼需要幫忙的!”
就算真的要尋求幫助,一事不煩二主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人家娘娘廟的廟祝,是接了她的求助而來,她當著人的麵兒,又去接受彆人的幫助算怎麼回事兒?
何況——
這人看起來,多少有些聽不懂人話的樣子。
馮淵想了想,對這種聽不明白人話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索性直接關上了門。
她打算帶謝令從後院的側門出去,繞路去回春堂前門。
不曾想,她想的周全,關門的動作也果決,杜九卻更先一步察覺了她的意圖,抬手示意商風與董王上前,抽刀抵擋。
“此事兒,隻怕是你一個仆婦,還做不得主!”
杜九冷笑:“且——”
“我能在衙門為你家主人說些好話,讓他們不做為難,同樣也能說些不利於你家主人安好的話,讓他們狠狠地為難!”
“你也不想,你家主人成為階下囚,再無洗刷冤屈的可能吧?”
他笑容自信:“來的路上,我可是沒少聽說,臨縣百姓對你家主人喊打喊殺,滿腹怨言。”
“這要是下了大獄,想來會有很多人歡呼雀躍,拍手叫好。”
馮淵:……
確定了,這人真的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