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對門趙鐵柱家。
踢開院門。
“趙鐵柱,住你對麵的李老頭人呢?是不是藏在你家?”
趙鐵柱點頭哈腰,連忙撇清關係:“各位爺貴安,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就在這時。
另一名小弟踢開趙鐵柱的內屋,看到眼前的畫麵後愣了下。
隨即大吼道:“這是什麼?”
豹哥抬眼看去。
好家夥。
被褥、衣服、還有鍋碗瓢盆和桌椅。
他勃然大怒!
“狗東西,家當都送給你了,還敢說不知道?”
趙鐵柱嚇懵了。
他搜刮李老頭家裡東西的時候,隻想著占便宜。
可沒有想過會因此攤上事。
“各位爺,冤枉啊!”
“這些東西隻是順來的。”
“我昨晚見李老頭沒回家,摸過去瞧的時候就已經沒人了,我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豹哥氣極。
“不說是吧?”
他一拳砸在對方麵門上!
趙鐵柱慘叫一聲踉蹌後退。
鼻子變形,鮮血淌了出來!
“當家的!”
趙鐵柱的婆娘上前來扶,被小弟抬腳踢翻在地。
兩口子殺豬般的慘叫和求饒聲很快響起。
周圍鄰居嚇的瑟瑟發抖。
兩天後。
趙鐵柱被人發現綁了石頭淹死在河裡。
老婆連他頭七都沒過,就改嫁了個鰥夫。
而李易在內城的小院裡好吃好喝,對這些並不知曉。
......
早飯後。
李易換穿上乾淨的長衫,前往屏山縣四大武館之一的‘重山武館’。
路上。
他分析著自己目前的處境。
大乾朝對平民的人口流動和戶籍管理極為嚴苛。
百裡需路引,人人持戶憑。
想要在武館這種本地勢力中謀個營生,隱瞞身份根本不可能。
他成為教習的消息傳開後。
血牙幫用屁股想都能猜到趙三虎是他殺的。
哪怕不是他所為也會認定是他殺的。
幫派臉麵要維護,幫眾人心要安撫。
他們需要的隻是‘凶手’。
而凶手是誰,並不重要。
他必須要趕在血牙幫找上門之前成為武師。
大乾朝的武師殺平民,隻需賠五十兩銀子即可。
武師身份至少不會讓他遭受官府刑罰。
而血牙幫的那兩位幫主也是鍛體武師的修為,常年住在內城。
同為登上金冊武籍的武師,會為了個平民小頭目跟其他武師死磕?
好歹也要給武館麵子。
自己再放低姿態賠罪,這件事或許能抹過去。
但世上並無萬全的算盤。
倘若對方不依不饒,隻要他不出內城,血牙幫顧忌城衛軍,也無法明著對他動手。
至於血牙幫的幫主...
武師之間自有規矩。
刀對刀、拳對拳。
擺擂也好,約鬥也罷。
等到實力足夠,再接下便是。
既做了殺人奪財之事,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李易不是沒有想過去其他的城池。
可如今動亂四起,數百裡路程實在過於遙遠,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以他區區過四關的修為,還帶著兩個孩子,危險程度太高。
而且拿不齊路引,通不過沿途關卡。
李易心裡想著事,很快就來到了武館門前。
守門的教習見他步伐有勢,雙目生威。
頓覺此人身手不凡,來者不善。
四大武館開門做生意,難免會有些不長眼的人上門滋擾。
亦或是同行使絆子。
所以踢館之事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