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狗妖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眼珠子裡還殘留著無儘的怨恨和惡毒。
四名下人打著飽嗝。
將擦拭乾淨的玄鐵透甲箭遞給李易。
“吃飽了?”
四人連連點頭,表情回味。
狗妖比尋常狗肉香多了。
李易微微頷首。
做個飽死鬼也值了。
他手腕發力,甩出三支透甲箭,刺破三人的頭顱。
“大人——!”
最後那名下人嚇得麵無人色,腿一軟就要跪下。
李易抽出箭矢隨手一扔,穿透他的眉心。
做完這一切。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院子。
四人在張府這個染缸裡混跡大半年,手腳不會乾淨,死有餘辜。
兩刻鐘後。
李易讓其餘張家人下去和張員外團聚。
他走出張府,神色嘲弄。
張員外臨死前那般激憤,讓他以為張家人有多水深火熱呢。
結果一圈下來。
張家人作威作福,日子竟過得相當舒坦。
至少比起他當初在外城區賣草鞋為生的苦日子。
可要舒坦的太多。
但從今以後。
清河鄉再無張家。
至於張府裡幸存的這些孕婦,以及養在清河鄉其它各處的孕婦命運如何,便和他無關了。
他解決了妖患和張家,已算是仁至義儘,其他的管不了那麼多。
李易走後。
數十個姿容姣好,挺著大肚子的年輕女子,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
......
第二天,清晨。
鄉間小道上。
四隻體型強壯的黑毛狗妖抬著竹輿健步如飛。
竹輿上躺著一頭七尺的黃毛狗妖,正搖頭晃腦,咿咿呀呀的哼著小曲兒。
“此番回去,本王也要選些個苗條的人牲吹拉彈唱,如此才夠牌麵!”
前方的黑狗妖嘿笑道:
“大王何不在山裡尋些騷狐狸帶回來?可比人牲耐用的多!”
黃狗妖笑罵道:
“蠢貨,人牲玩完就吃,何其方便?騷狐狸那味兒不得被娘娘察覺?”
“本大王可是條好狗,孩子都有了,自不能再沾花惹草!”
突然。
“停下!”
黃狗妖臉色大變。
它從竹輿上跳下,伸長了脖子嗅聞。
然後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片刻後。
它停下腳步,狗眼裡不敢置信!
隻見路中間插著三根木矛,尖端各掛著一顆頭顱。
尤其是當中最大的那顆,麵目扭曲猙獰,目中是滔天的怨恨。
不知死前遭遇了何種折磨。
“夫人...我的兒...”
它發出哀嚎,快步來到頭顱麵前。
“誰...是誰殺我夫人,殺我幼子?”
黃毛狗雙眼血紅,悲憤的怒吼。
身後。
四頭黑毛狗妖四足狂奔追了上來。
看清三顆頭顱也驚懼交加。
四百丈外。
叢林裡。
“齊了!”
李易心裡默念,氣血灌注到烈風弓的弓身中。
張弓搭箭,拉動弓弦。
“錚——”
箭出如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