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禁為了李易捏了把汗。
李易聞言。
目光冷了下來。
現在你的聲音倒是大起來了?
麵對賊匪妖人時怎麼沒有這般硬氣?
他目光凶厲,寒聲道:
“斬妖除魔乃鎮魔司武師等天職,老夫眼見妖人肆虐,出手誅之,何錯之有?”
“再者我鎮魔司自有規例,你府軍還管不到老夫頭上!”
陳順安臉色漲紅。
鎮魔司行事低調,與府軍武師打交道時,逢事便給三分和氣。
沒想到此人卻是異類,竟如此桀驁。
溫嘉眾人大氣不敢出。
心裡默默祈求李易千萬彆再和府軍爭執下去了。
蒼山前線的鎮魔司武師人數太少。
若是把府軍中的人得罪死了。
後續蒼山前線的鎮魔司武師少不得會遭受排擠欺負。
陳順安深吸口氣,冷哼道:
“你今日所行之事,我會如實上稟!”
“總兵大人自會尋你頂頭的都統討個說法!”
李易麵色泛起冷意。
如實?
添油加醋才對吧?
方才他在遠處觀戰。
見到陳順安竟坐看府軍勇士屍首被辱。
這等漠視袍澤的行徑,著實讓他感到惡心!
他取出都尉金牌,冷笑道:
“你既要越職詰難,那便與你好好分論。”
“老夫添為府軍都尉,受得金牌乃雲州鎮魔將鐘承親授,若論職階,等同六品都司!”
“你一七品都尉也配問責老夫?”
“你給我滾下馬來!”
話落。
他極意真威洶湧而出。
陳順安坐下馬匹受驚亂掙。
而他自身心神被震,心緒混亂之下,竟被摔下了馬來!
李易負手而立,冷眼觀之。
既站在了鐘家門簷下,這杆大旗若是不用豈不浪費?
陳順安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驚怒交加道:“你...你你對我用了什麼妖法?”
剛才他毫無防備便被震懾心神。
若是對敵時忽然被這麼來一下,豈不任人宰割?
李易森然道:“妖法?老夫乃鎮魔司武師,你敢隨意汙蔑?”
他有些意外。
府軍都尉好歹也是入了品的官身,居然連真威都沒見過!
還是說自己的極意真威和其他武師的真威,已經天差地彆?
陳順安臉色青一陣的白一陣。
他萬萬沒想到,李易的來頭居然如此大。
雲州鎮魔將鐘承,那可是先天宗師!
而且鐘家一門雙宗師,入了鐘家門簷,整個昌平府誰還敢惹他?
大武師忌憚鐘家自然不會下場。
至於鍛體境...
能一個人能追著三千賊匪妖人屠戮,怕是鍛體境已無人能敵!
可以說此人當下已經可以在整個昌平府橫著走了。
自己若是去總兵那裡告狀,估計還會反被總兵訓斥一頓。
陳順安想到這裡,暗自咬了咬牙,陰沉著臉扭頭便走。
“回營!”
李易並未追著不放。
他瞥了溫嘉眾人一眼後,自顧自的朝著豐寧縣城而去。
冷眼旁觀,明哲保身無可厚非。
但他心裡到底是不舒服這種選擇。
道不同不相為謀,那過後便再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