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你是真皇子又如何?不還是淪為我掌中玩物。】
【放心,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我要讓你看著自己的傲骨如何融進泥裡,被我踩在腳下。】
她特意找來長滿倒刺的鞭子,長鞭一計計落在他身上,利刺嵌入皮膚刮下血肉,他疼得幾近昏厥卻仍一聲不吭。
他的母妃原是一名北越官員的新婚妻子,因姿容絕綽而被當成禮物獻給皇帝。他出生在母妃入宮的第五年,見色起意,色衰愛弛,過往尷尬,他們母子成了北越皇室最不堪的存在。
宮裡人人都能踩他一腳,他在打壓霸淩中長大,遭受的淩辱虐待數不勝數。
這些皮肉之痛於他如家常便飯,所以縱使遍體鱗傷,他也不會屈服討饒。
可她為了羞辱他,竟命人將他手腳捆住把他當成牲口一樣丟進牛棚……
回憶戛然而止。
憐憫?為什麼憐憫?怎麼會憐憫?!
真可笑,他竟險些被她虛假的殷切騙到!麵若神祇是沈寧的偽裝,心若蛇蠍才是真實的沈寧啊!
蕭瀾自嘲一笑,目光瞬間冰冷如常。他奮力甩開臂上那雙柔荑。
“啊——”鐵鏈冷不防在嫩白手背上留下一道紅印。
沈寧連連退後,險些因身形不穩摔倒,好在貼身侍女紅芍眼疾手快將她扶住。
沈澤幸災樂禍:“這是何苦呢。”
沈寧吃痛捂手,眼眶泛紅卻倔強:“我樂意!”
“管什麼用呢?人家九殿下不樂意。”
想到即將出現的有趣場麵,沈澤不禁揚起一抹頑劣的笑。
他從袖中摸出一柄精致小巧的匕首,慢條斯理抽離刀鞘,金屬泛起的寒光徑直朝蕭瀾身上紮去。
不——
沈寧本能高喊卻發不出聲音。伸出揮舞的手被紅芍拽了回去,她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刀鋒劃破衣衫,鮮血……
並沒有一滴。
沈寧:“?”
沈澤瞥她一眼,得逞的笑聲漾開,繼續用匕首將刺破的破洞挑得更大,精勁壯碩的輪廓赫然暴露於空氣中。
“……你!”
蕭瀾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他早被沈澤命人死死縛住手腳。
全身肌肉因憤怒驟然繃緊,脖頸處青筋突起,連帶著下頜線顯得格外流暢。
胸口起伏似座會動的小山,胸前交錯淩亂、將將凝合的暗紅色傷痕像極了聚集舞動的蜈蚣。
沈澤:“噓……彆亂動。”
匕首劃到腰際停下,殘破布料隨風搖晃。
沈澤抬手在他腰腹的位置虛虛比劃:“這些傷怎麼來的,你應當記得很清楚吧?”
中間的黑紅色褶皺傷痕約有巴掌大,其周圍連接著凸起外翻的不規則且不連貫的點狀疤,合在一起有說種不出的詭異。
同為皇子,沈澤知道蕭瀾在意什麼,也最明白如何激化他的情緒。
沈澤:“縱然我今日放過你,可回到長樂宮,不還是繼續受沈寧折磨?不人不鬼的日子,你還沒過夠?”
“我幫你擺脫沈寧。”
他從袖中又摸出一物,指著虎籠笑道:“隻要你自願進虎籠,滅了沈寧的威風,全了我的顏麵,我明日便同父皇交涉派人將你送回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