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盞掀翻,燭台落地。
“不…不要……”
暗室中,女子雙眸噙淚,眼尾泛紅,她一臉驚恐痛苦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他粗暴地將她抵禦的手指一個個掰開,一同壓在身下。
撕開衽口,渾圓肩頭隨之暴露在空氣中,撕扯幅度不斷加大,春色也愈發旖旎。
“我不是…不是…不…咳……”
隨著扼住脖頸的手一寸寸收緊,她連呼吸都成了奢侈。
偏男人慣常冷漠,陰鷙的眼神仿佛在看獵物,仿佛下一瞬便要將她吞下。
“求…求你…蕭瀾!”
轟隆——
閃電劃過,一道雷聲在天際炸開。
長樂宮偏殿內燭火幽微。
蕭瀾夢中驚醒,竟發現身上衣衫被汗水浸濕,一聲喘息情不自禁地從喉間溢出。
他為何會做那樣的夢?
夢裡的女子又是誰?
又一道閃電劃過,刹那間仿佛回到夢裡燭台落地的一瞬。
他看清了那女子的臉。
“沈…寧…”
蕭瀾眉頭緊鎖,心底深處積壓的燥意將睡意驅散殆儘。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豆大雨滴劈裡啪啦正往下掉。寒涼的風夾著雨水拂麵而過,迷茫的雙眼漸漸有了光亮。
可那個夢,他想不通。
夢裡,他既扼住沈寧的喉嚨,又為何會有前麵那些動作?
他的確恨她,想取她性命,可他沒必要為了報複沈寧把自己搭進去。
更莫名奇妙地,想到夢中沈寧恐懼痛苦的表情,他竟沒有絲毫報複的快感。
攥緊窗欞的指節發白,心底那股將將壓下的燥意複又騰升,他竟看不清自己內心。
“沈寧,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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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霧蒙蒙,雨下了一夜至今未停。
自夜半雷雨驚醒,蕭瀾就沒再睡著。後來他索性穿上衣服,搬了椅子到窗前,從夜雨看到晨雨。
莫約辰正時分,門外傳來叩門聲。
該是沈寧領著婢女過來陪他用早膳了。
蕭瀾起身走到殿門口,推開門。
紅芍端著食盤朝蕭瀾屈膝,“九殿下安。”
整個長樂宮也就隻有她把蕭瀾這個質子當皇子看待。
蕭瀾頷首示意,側身讓出一條路。
紅芍放下食盤,今日早膳是小米粥加兩碟清淡小菜、一份病號版汆丸子。
“九殿下慢用,婢子先到殿外候著。”
蕭瀾性子冷僻不喜打擾,當然憑他這生人勿近的氣場,除了沈寧也沒人願意湊近。
蕭瀾心下有些疑惑,終歸沒開口,任憑紅芍離去。
他很久沒獨自吃早膳了。
幼時在北越皇宮,靠著乳母做小伏低乾粗活能混一頓溫飽。到了軍營雖不愁溫飽卻沒這許多講究,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
直到沈寧每日定時帶著餐食出現。
蕭瀾舀起一勺小米粥送到嘴邊,頓了頓,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