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衛國神情嚴肅,“王彩鳳同誌,我感謝老李當年救我,也感謝你救了舒怡,但醫院有嚴格的規章製度,不是誰說句話就行的。”
“於團,當時嫂子可危急了,我一路把嫂子攙扶到衛生室,又跑前跑後的辦手續。”
“我這心裡啊,就一直提著,直到醫生說沒事我才安心,咱們是革命同誌,又沾著親戚,互幫互助本來就是應該的。”
“隻是於團,我就欣欣這一個閨女啊...”
屋外的聲音陸陸續續的傳進來,秦舒怡的臉色從疑惑變得驚訝,聽到最後已經演變成了憤怒。
她在周燕和林清梔的攙扶下,抬手拉開了房門。
她一步步走到王彩鳳麵前,目光如炬。
“你剛才說什麼?是你救的我?”
王彩鳳點了點頭,言之鑿鑿,“嫂子,你昨天迷迷糊糊的,可能記不清了,但確實就是我救的你。”
秦舒怡被她的厚顏無恥驚得倒退了兩步,“我迷迷糊糊記不清了?王彩鳳,你還真是無恥啊。”
“昨天你就拎著大包小包的來找我,非讓我去給李欣介紹活乾,你還說些難聽的話。”
“我隻好借著去廁所躲開你,結果你現在卻說是你救的我?”
她越說越氣,聲音因為憤怒有些發抖。
“對啊,我看你在廁所待了那麼久都沒出來,所以來找你,然後就送你來衛生院了,你看,這不就對上了?”
王彩鳳雙手一攤,說的十分理直氣壯。
要不是林清梔才是那個救人的人,她也要被這套說辭糊弄過去了。
“王彩鳳,你睜眼說瞎話,明明是這位小同誌扶著我來醫院的。”秦舒怡沒給她留麵子,當場戳穿她的假話。
於衛國連忙伸手扶著生氣的秦舒怡,眼神中帶著十足的審視。
王彩鳳看到了人群後方的林清梔,眉眼勾起一絲冷笑。
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來和自己爭功勞?
她當即歎息了一聲,幽怨的開口。
“嫂子,你怎麼能信這個丫頭的瞎話呢,就是我救的你啊。”
林清梔三兩步上前,盯著她,“王彩鳳是吧?如果你堅持是你救的秦乾事,那我還是堅持我昨天的問題。”
“你在哪裡救的人,穿的什麼衣服,從哪條路來的衛生院,又是看的哪個醫生,拿的什麼藥?”
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的落在眾人耳中,控製場麵的權利瞬間落在了林清梔的手中。
“我知道了,你昨天也問了一遍,就是為了從我這裡要到答案是吧?你心機好深啊。”王彩鳳裝著驚訝的後退了兩步。
心中卻在嘀咕,難道人真是她救的?
不可能啊,若真是她救的,又怎麼會沒有錢給藥費?
“你回答不上來,是因為人不是你救的。”林清梔字字珠璣,眼裡閃爍著寒意。
王彩鳳維持著凶惡,“胡言亂語,不是我救的難道還真是你救的不成?年紀輕輕的,不要總想著走捷徑!”
“是我救的。”
林清梔點頭應下,“昨天下午,秦乾事暈倒在衛生間,身穿軍綠色襯衣,我和一名站崗的勤務兵從後門送來的。”
“正是黎醫生問診,這一路醫護人員都可以作證。”
“也不知,到底是誰想走捷徑啊,”
林清梔條理清晰,目光如刀,銳利的質問王彩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