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日向夕?
越是這樣想著,
日向鐵心中便越是顫動。
他猛然發覺,自己竟然一直在暗中默默關注著日向夕,關注著他做出的那些蠢事,關注著他不自量力自以為是地違反著一件又一件日向一族約定俗成的規則:
日向一族的族人必須從小修行柔拳。
日向一族的族人必須注重家族的聲譽,不可為一族抹黑。
日向一族的族人必須成為偵查班、結界班的忍者。
日向一族的分家天生就應該向宗家低頭,對宗家下跪,為宗家效死!
......
但那家夥,那個分家的日向夕,卻總是不知死活地違逆著這一樁樁一件件仿佛鐵律般的規則!
然後,
他活到了現在。
日向鐵不得不承認,他想要看著日向夕繼續走下去,想要看著日向夕最後能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但是,
如果日向夕拒絕了宗家長老的任命,那麼,他將再次回到那片九死一生的第三次忍界大戰戰場!
經曆了兩年戰爭的日向鐵無比清楚那是怎樣的一種風景,
尤其是,戰爭的烈度越來越高,
而日向夕卻還是原地踏步,還是個弱雞一樣炮灰一樣的下忍。
他唯獨不想看到日向夕在自己的視野中徹底消失,
唯獨不想未來再也聽不到這樣那樣針對日向夕所發出的刺耳的議論。
唯獨不想......在慰靈碑前穿著黑色的葬衣,去嘲笑那樣一個拿命做代價努力活著,平靜地抗爭著,做著他這輩子都做不到事情的家夥。
等等,這都幾個唯獨了......算了!
日向鐵猛地站起身來,捏扁了牛奶紙杯,擲砸在地。
他開始邁步,
向著那座公寓樓再一次邁步,
他想要再勸一次日向夕,
如果他還是堅持他那愚蠢的想法,那麼哪怕是把他的腿打斷,日向鐵也要將他留在村子裡!
然而,
剛邁出兩步,
一道俏生生輕飄飄,經常出現在自己夢裡的身影便冷不伶仃地浮現在日向鐵麵前,
“你要去哪裡?”
此時,傳來的不是印象中溫柔可親,大和撫子般的美妙嗓音,
而是一種平靜又淡漠,像夜曇花般淡雅的質詢。
兩種聲音的語調相差甚遠,卻出自同一人口中,既違和,又仿佛就應該是這麼一回事般協調。
是日向夏。
“我......你......”日向鐵僵在原地,微微睜大雙眼,隻感覺腦子有些不太夠用。
此時應該正在和日向夕卿卿我我的日向夏,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這不對吧,為什麼啊?
而日向夏隻是平靜地站在日向鐵麵前,對他搖了搖頭,
“彆去了,會死的。”
日向鐵無法理解:“為......什麼?”
日向夏平靜地開口道:“他正在進行一場重要的麵試。”
意識到與日向夕相關,日向鐵麵色頓時一凝,不由發問:
“麵試?他要去哪裡?難道那家夥拒絕了宗家長老的任命,就是為了這場麵試嗎?”
日向夏勾起嘴角,淡雅地笑了笑,一旁店鋪招牌的霓虹燈光映在她臉上,勾勒出一道隻有在夜色下才顯得更加真實的弧度,
“這個......誰又知道呢?”
說著,日向夏忽地話鋒一轉,笑吟吟看向日向鐵,
“不過啊,日向鐵,關於這件事,唯獨可以告訴你哦,你......能為他保守秘密嗎?”
“日向夕的秘密......”日向鐵麵色一震,有些失神,旋即抬起頭來,卻隻是發問,並沒有說一定會保守秘密。
“是什麼?”
他有他的原則,如果為了這秘密要犧牲日向夕或日向一族,他自然會有所取舍。
日向夏微微一笑,用一種我家崽出息了的自豪語氣,哼笑道:
“獅子君他啊,正在進行......根部的麵試。”
聞言,日向鐵猛地瞪大雙眼,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你說什麼?”
“是......那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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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公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