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還不放心,我們可以滯留片刻,將這三人解決掉再繼續趕路。”
“不。”日向源光擰起眉頭,目光微沉,
“我們繞道。”
“繞道?”
聽到這話,不僅是日向英輝,就連一旁來彙報的日向鐵與護衛隊中的日向夏都微微側目,
“不排除這是敵人的誘餌。”日向源光掃過隊伍中幾人,眸光泛冷,
“所以,哪怕隻有一絲危險可能,也要完全進行排除!”
突然發現的異常狀況,讓日向源光想起了臨行前夜那場在日向一族族地周邊爆發的大霧。
日向宗家內並非都是涉世未深的傻子,相反,日向宗家一共有數脈,彼此之間都爭奪著本家的席位。
在很多宗家成員的認知中,他們的地位和分家其實沒什麼不同,除了沒有被鎖上籠中鳥,一樣要為日向日足所在的那一脈日向宗家本家當牛做馬。
(PS:日向雛田的守護上忍日向科,其與雛田同為宗家,但卻對宗家繼承人日向雛田自稱下人。)
作為常年在這種勾心鬥角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宗家一員,日向源光隻是沒有作為忍者的經驗,但他並不傻,並且,他非常理解人是多麼肮臟的一種生物。
想到這裡,日向源光忽然冷冷轉過頭,看向一旁前來報信的日向鐵,
“日向鐵。”
日向鐵下意識半跪在地:“在!”
日向源光漠然下令道:“你使用變身術,偽裝成我的模樣。”
他又看向一旁的自己的守護上忍,
“英輝,你分出影分身留在中隊,本體時刻跟隨在我身旁。”
日向鐵不由愣在原地,猶豫了片刻,抬起頭問道:“那......那源光少爺你呢?你......你要去哪?”
日向源光對他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笑得像隻披著人皮的狐狸,
“鐵,你不要緊張。”
“你知道的,這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等到任務結束後,我會親自指點你的修行。”
他想了想,似乎覺得又不夠保險,接著又露出一道極虛偽的笑:
“我想起來了,你昨日似乎是去找了那個......日向夕?”
“是因為他得到了崇廣長老的委任書嗎?”
“等到這次任務結束,我會對你......”說到這裡,他又轉過頭,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日向夏,
“還有你,夏,你們都是可靠的孩子啊,我認為你們完全可以進入宗家工作,進入宗家內部更核心的位置!”
“所以,”
日向源光一如往常般笑著,隻是這笑意在此刻顯得異常的虛偽,
“你們應該清楚應該怎麼做,對嗎?”
“當然,如果說到這份上,你還不願意,我也可以換另外一種形式勸說你們。”
一時間,日向鐵隻覺得嗓子有些乾啞,他抬起頭,卻看到了宗家的這位少爺抬起了手,當著他的麵,結出了一個未印。
那是籠中鳥的發動術式。
看著這一幕,日向鐵身體微微一顫,跳動著熱血的心臟在一刹間如墜冰窖,
他瞬間意識到,自己是被宗家當成了替身。
儘管麵對的隻是一隊沒有任何風險可言的霧隱中忍,而且,高高在上宗家不僅沒有使用籠中鳥強製自己去執行他的命令,甚至還給出了極豐厚的回報。
他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他也沒有資格拒絕,
但破天荒的,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屈辱’的情緒,
那是將人物化,踐踏在他麵門上的無形腳掌,卻以如狐狸般的虛偽手段實現。
這一刻,
恍惚中的日向鐵,終於有些理解日向夕為何要拒絕宗家長老的委任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