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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紅眼在這個關頭影響白眼,從而做出錯誤判斷,
日向夕先是通過醫療忍術·查克拉針刺入了紅丸的內關穴、神門穴、耳部皮質下反射區、耳部心反射區,
這些都是關乎神經中樞的穴道,
在近距離之下,掌握日向柔拳,並在木葉醫院參與過數次人體解剖學習的日向夕在近距離情況下,哪怕不開啟白眼,他也能以肉眼分辨出這些穴道,並使用精湛的千本投擲技術命中。
再加上紅丸本身隻是一名霧隱下忍,經過第一次試探,日向夕知曉了紅眼血繼為對方提供的更多是一種對危險的預知,
在不存在危險的情況下,這種預知就會失效。
於是,日向夕反其道而行之,使用了一種偏向治療失眠的針灸手法,將紅丸硬控當場。
紅丸的查克拉並非無法調動,而是他的中樞神經認為此時的他已經睡著了,於是無視了腦部發來的調動查克拉逃跑的指令。
再說回日向英輝,
通過白眼看清日向英輝的狀態後,
日向夕忽然沉默了,
而日向英輝此時也有所感覺,有些僵硬地回過頭,麵上漸漸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影分身與本體之間存在查克拉傳遞的效果,而查克拉是忍者肉體能量與精神能量的結合,
本應該解散影分身傳遞回本體的過程在這一刻逆反,隻證明了一件事——
日向英輝,已經死了。
此刻,
日向英輝看著日向夕,目中閃過一抹絕望之色,正想說些什麼,但話剛脫口,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被抽乾了血似的,瞳孔也在這一刻圓瞪起來,
“我......呃啊啊啊啊啊!!!”
他忽然跪倒在地,捂住自己的手,張口哀嚎起來,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好痛!”
“我的手,我的手!好燙,好燙!”
日向夕目中閃過一抹不忍,但這種不忍隻在0.1秒後被他無情殺死,
他猛地回身,蹲向地麵,雙手抓住日向英輝的肩膀,搖晃著他,用比日向英輝慘嚎更嘹亮,更大聲的吼聲,質問道:
“日向英輝!”
“你看到了什麼!?”
“這很重要,你看到了什麼!?”
日向英輝顫抖著發白的嘴唇,忽然抬起頭,潔白的瞳孔瘋狂顫動,
他似乎被日向夕的吼聲驚醒,卻根本無法控製死亡來臨前自我的恐懼,
隻在最後瀕臨真正死亡前的一秒中,強忍著恐懼,以忍者的身份,對日向夕說出了他所得到的最後一個情報:
“刀......刀.......滿是起爆符的刀!”
“砰!”
煙霧乍起,日向英輝殘餘的聲響似乎還回蕩在這片無名的靜謐森林之中。
日向夕看著一縷縷從掌心間飄走的,那些他無法抓取的煙霧,心頭莫名有些發堵。
哪怕是已經經曆過兩年的忍界戰爭,經曆過數次生離死彆,
但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上忍,就這麼死在自己麵前,日向夕還是覺得有些荒誕。
更有些可笑。
他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人樣’,為了成為中忍、遠離宗家,為了得到自由而踏上戰場,
但那些已經成為中忍、上忍,在日向夕看來足可以稱為人生贏家的忍者們,又是為了什麼而踏上這片如絞肉機般的戰場呢?
日向夕蹲在地上,垂下空空如也的雙手,像隻沉默的駱駝。
一時間,他無從理解,也無法得出答案。
這時,
一旁被日向夕限製住中樞神經活躍的紅丸似乎看明白了場上的形勢,他僵在原地,眼珠卻向下蔑視向蹲在地上的日向夕,忍不住高高咧起嘴角,發出極大聲的譏諷大笑,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