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是不是這個?還是這個?咦,這還有一個,怎是個大肚婆,長得也忒醜!”
“彆胡鬨,李管事說身段窈窕,樣貌瑰麗,這兩個看著都挺好看,到底是哪個?”
“管他呢,全都帶走,員外等著呢。”
“不成,這家一起丟兩人,不知道得咋鬨騰。”
“一群賤民,丟了就丟了,之前也不是沒一起弄走兩個,怕什麼,說不定她們家裡人早嫌她們累贅,快點,把銀子扔下,把人抬走。”
“的吧,但這是你決定的,和我沒關係。”
“大人用了藥,耽誤不得,帶不回去人,你我等著挨板子,快,把這兩個都抬走。”
四個蒙臉漢子躡腳上前抬起兩名女子掉頭便往城裡去。
一行人匆匆離去。
他們沒瞧見,那緊挨著被抬走少女的男子緩緩起身,如鬼魅一般跟上去,在他們入城門之前,已然悄無聲息地躍上城門牆,隱在暗處,目光緊隨他們的身影落在不遠處的馬車之上。
那馬車瞧著十分不起眼,車前卻掛著清河堂堂號匾。
被抬著的兩名女子被裝上車,馬車便急奔而去。
車內,陶若雲緩緩掀開左眼眼皮,車內一片漆黑,隻馬車顛簸時晃起錦帷一角時餘光射進來,她這才確定車內隻有她和白愫愫兩個人,這才把眼睛全部睜開。
起身摸索在白愫愫身上拍了三下,白愫愫便也睜開了眼睛。
二人沒有出聲,陶若雲摸了白愫愫的手在她手心畫字。
“牆高,炎行?”
確定城牆太高,蕭炎能進了城?
白愫愫反握住她的手寫下,“OK!”
陶若雲便徹底放下心來。
馬車晃晃悠悠,比坐推車有趣,以後安穩了定弄輛馬車當代步工具。
就是不知道此行……
罷了,機遇與風險並存,行一步看一步就是。
馬車拐了個彎進入胡同,停在一座三進大院後門前。
車內陶若雲摸了摸衣袖內的箭頭這才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馬車車簾被掀開,上來兩個婆子將二人攙扶下了馬車。
車前有婆子接應,瞧見帶回兩個,前麵頭戴銀簪的管事婆子揚起嘴角:“這兩個倒是絕色,大人一定滿意。”
一旁的漢子點頭哈腰地附和,那管事婆子從衣袖裡抽出一個銀袋子扔過去,“差事辦得不錯,我會向大人美言,你們且先回去歇著吧,這兩個夠大人新鮮一段時日,下次等著傳喚就是。”
領頭的兩個漢子做慣了這活,還是第一次得賞,笑著道謝,恭送管事婆子帶人進了門。
兩人打發手下回去,便勾肩搭背去窯子吃酒。
剛剛拐了個彎,後腦便是一痛,兩人同時沒了意識。
等再醒來,已被捆住手腳身處荒宅。
蕭炎一手舉著火把,另一隻手倒握著砍刀刀柄彎腰摘掉其中一人嘴裡的臟布,轉身到另一人麵前,將砍刀落在那人脖子之上。
“張員外府邸布局,還有你們的名字,一一告知於我,如有隱瞞,你身後之人便要死上一死了!”
他盯著那堵嘴漢子又道,“他說的有誤,你隻管眨眼,那這一刀便可以割在他的身上。”
兩個漢子本就是黑心怕死之徒,見此情景哪敢撒謊,片刻便將蕭炎想要的消息全部吐了出來。
蕭炎起身將二人敲暈,扒下那開口說話漢子的衣裳穿上,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