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兩人剛做過那等親密之事,該是蜜裡調油才是。
可這兩日,蕭炎又不理她了。
陶若雲一邊到處挖野菜,一邊心裡犯嘀咕。
白愫愫拎著籃子湊過來,裡麵空空如也,“不挖了,我去打兩隻兔子。”
陶若雲拉住她,“彆了,那些個熏豬肉還沒吃完呢,雖然能存放很長時間,但是天氣到底太熱了,放的時間越長,那肉滋生的細菌就越多,還是先把野豬肉吃完了再說吧。”
白愫愫聞言便作罷,“你剛才自己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陶若雲便拉了她蹲下,一邊挖野菜一邊把蕭炎翻臉不認人的事情說了。
白愫愫想了片刻,突然道,“不如,我教你功夫吧。”
陶若雲瞧她,“你不會是想讓我學會了,去和蕭炎打一架,然後確認兩人上下位關係?”
不置可否,白愫愫就是這樣認為的。
上輩子,她還真跟著白愫愫學過兩日,隻是她不是能吃疼的性子,兩日後說什麼也不學了。
白愫愫還說她身筋軟骨正,是習武的好料子。
可她肉也軟,挨上一拳能青紫好幾日,更要疼上好幾日。
陶若雲搖頭,“你饒我了吧,以我這個小身板,再練上十年也打不過他。”
白愫愫便也沒了法子。
陶若雲搖頭歎氣,把自己籃子裡的野菜往白愫愫籃子裡抓過去一些,“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哇,你們作弊!”蕭水站在不遠處,兩手叉腰,一臉憤然。
陶若雲看了看自己的還沒從白愫愫籃子裡移開的手,嘴角抽了抽。
站起身問道,“哪裡作弊了?”
蕭水沒想到陶若雲不認,“咱們說好的,誰挖的野菜多,誰就不用燒火乾活。”
陶若雲往她籃子裡瞅了兩眼,笑著道,“咱們說好的是比誰籃子裡的野菜多,誰便贏,又沒說非要自己挖的。”
蕭水眼睛緩緩瞪大,“你,你騙子!”
陶若雲又笑,“我這叫智取,你若是不服,也可以找人幫你挖野菜,隻要你籃子裡的多,便不用燒火乾活。”
蕭水說不過陶若雲,氣哼哼地拎起籃子轉身就走,“你們等著!”
白愫愫挑了一下眉毛,“估計回去告狀去了。”
陶若雲抿唇笑,蹲下繼續挖野菜,“這深山裡還有野菜可以挖著吃,像這麼大的馬齒莧出去了上哪裡找,村民又多,一個個搶著挖呢,咱們那個好婆母能任由我激將蕭水出來挖野菜,就是想讓咱們多挖一點回去,就算蕭水告狀,婆母也不會管的。”
果然,沒一會兒又見蕭水噘著嘴氣哼哼地回來這邊繼續挖野菜。
陶若雲看過去,她還舉起手裡的木頭片子,“彆得意,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陶若雲哦了一聲,尾音拉得老長,氣得蕭水眼睛都紅了。
眼看著日頭快要下山,村民們陸陸續續往休息的地方走,陶若雲和白愫愫也起身回去。
眼見著人快走光,蕭水有心再挖一會兒也不能,拔腿跟上去。
今日歇腳的地方是在河流凸岸一側,這個地方是蕭炎帶隊尋過來的。
此處河床大片地裸露出來,被烈日曬成灰白色,上麵布滿了龜裂的紋路,能瞧出從前的壯闊,隻是如今隻剩下一縷如絲如線的細流,在寬闊的河床中央怯生生地蜿蜒。
天災麵前,眾生平等。
他們還能活著,已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