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清側眸看向千島月的方向,後者微微一笑:“林三少,如果是我千島家族所為,你覺得族中還會派我過來嗎?”
“嗬。”
青衣走到淩長歌的身邊,看著奄奄一息的淩長歌,抬手喚出幻舞蝶,
幻舞蝶微微振翅,自虛空之中泛起一圈無形漣漪,飛到了淩長歌身旁,
一圈水幕緩緩自虛空浮現,隻是讓人驚異的是,水幕中是一片虛無,偶爾飄落雪花,就像是老式電視丟失信號一般,倒映不出任何東西,
“怎麼回事?”林輕煙皺眉問道,周身狂暴的殺意顯得有些躁動不堪。
“倒不出畫麵,兩種可能,對方實力遠高於我,但我為大師級三星,淩長歌僅為特級一星,所以這自是不可能。”青衣對著林輕煙微微彎腰,恭敬的說道:
“第二種可能,就是對方根本沒有這方麵的記憶,或者說,被人刪除了記憶,再或者有等級遠高於我的禦獸師在淩長歌腦海中設下禁製,所以才倒不出東西來,禁製一事,傳奇二星以上的精神係契約靈可以做到。”
林雨澤不知何時出現在演武場旁,身形依靠著擂台,換了一身古代白衣書生裝,手中拿著紙扇輕輕搖晃,輕歎一口氣儘顯憂鬱,
“想那麼多乾什麼?叫老祖來不就好了?”
林元清看到林雨澤後,頓時浮現了一抹不好的回憶,指著林雨澤的鼻子怒罵一聲:
“四弟,我操你嗎!”
“粗魯!”林雨澤收起紙扇輕哼一聲。
“你這麼一說,彆說老祖了,家主和大哥二姐到哪兒去了?他兒子差點兒被人宰了他這個當老子也不出來主持公道,大哥平日裡喜歡裝逼也就算了,二姐我記得她應該就指著六弟回本了啊。”
林元清撓了撓頭,隨後撤下了對淩長歌的壓製,蹲下身子看著已然成了血人的淩長歌,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誰讓你這麼做的?”
淩長歌麵如死灰,對林元清的詢問置若罔聞,宛如屍體。
林世安將虛空獸收回禦獸空間,小手背在身後來到淩長歌麵前,淡然說道:
“如果你妻子醒過來知道你做了什麼,你覺得她是感激,還是怨恨?”
淩長歌緩緩扭過頭,突然想到林世安剛才說過的話,嘴唇顫抖的微微開合,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林世安嘴角噙著笑容,將懸在半空的手裡劍拿在手中,微微俯身,像是閒聊一般說:
“誰讓你這麼做的,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了卻一樁遺願,比如……救你妻子一命。”
淩長歌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艱難的看了一眼林世安,並沒有去詢問虛實,他也沒有力氣詢問,
人生的一幕幕宛如走馬燈一般閃過腦海,終於想到林世安除了可以拿來換取玄天蛇的蛇血時,他更是林家的六少,
淩長歌苦笑一聲,沾滿血跡的手顫抖地指向佐藤智人的方向,隨後頭一歪,徹底死去。
佐藤智人看到後瞳孔驟縮,下意識的就要召喚契約靈逃跑,隻是卻被林元清給鎮住了這片空間。
“佐藤先生,你要去哪兒?”
林世安緩緩站起身,笑容溫潤如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