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句“重要之人”時,心中還有些複雜。
她一個閨閣女子,尚且不通情愛,不理解這環佩的含義也很正常。
“不要緊,我又沒怪你。”
江時序溫聲道:“隻是以後送禮,可要看清楚了,在自家兄長麵前送錯東西,不算丟人,但外人就不一樣了。”
江明棠軟聲答應,又說要給他換個新的禮物,江時序卻想到她方才回府,手頭上沒多少銀錢,故而推拒。
她卻十分堅持,最後拗不過,暫且應下。
至於那雙魚環佩,江明棠沒提再要回去的話,他便也收著束之高閣,不於人前佩戴。
兄妹倆住處臨近,順著長廊往裡走。
一路上,江明棠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娓娓說起自己近日做了些什麼,大多都是些細碎小事,從前江時序最不耐聽人說道這些,如今卻有十足的耐性。
他把這歸結於江明棠待他真心,他們又是兄妹,自然親近。
得知她去赴了忠勇侯府的宴席時,江時序想起那樁婚約,不免對母親與陸家的做法都有些不滿。
妹妹方才進京,就要相看,也虧得她知曉禮數,否則今日怕是要讓人看了笑話。
再者母親將雲蕙也帶過去,說沒有私心,他可不信。
這般一想,下意識就覺得江明棠受了委屈。
臨回住處前,江時序說的一番話,還真讓江明棠驚訝。
“陸小侯爺行事囂厲,為人張揚,並不是沉穩之人,他也無心成家,此時議親,並非良配。”
“但這門婚事不論落不落到你頭上,你皆不必畏首畏尾,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與這話同步而出的,還有江時序好感度增加的播報聲。
【江時序好感+4,獲得積分24點,當前總好感度7,總積分53。】
江明棠心下不由感慨,這環佩沒白送。
她一開始沒有猜錯,這兄長雖看著是個冷麵閻王,實則心中柔軟。
旁人待他好,他總是記得的。
斂下心緒,她臉上的感動更加明顯了,看向江時序的目光柔若春水,應和說知道了,這才分彆回了各自院子。
城東忠勇侯府中,此時熱鬨非常。
被江時序定性為“非良配也”的陸小侯爺,清晨出門,日落才歸家,一回來就被母親陶氏叫到了正堂,桌子一拍動了怒,斥他跪下。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為那門子婚事,責他今日不在府上待著,反倒跑出去,連姑娘麵也沒見著,是如何地不懂禮。
陸遠舟十分無所謂,他本就不想成親,不見更好,任由陶氏把見了江明棠後,對方表現得如何如何好,說了個翻來覆去,他就是三個字。
“我不娶!”
這態度把陶氏氣的夠嗆,連罵數聲逆子,可又舍不得打這唯一的親子,隻能碎了幾個茶盞出氣,最後給這孽障下通牒:這親非結不可,否則他一輩子也休想入軍營!
這一下子就惹毛了陸遠舟,對這門親事更加排斥,當即不管不顧怒氣衝衝地出了正堂,在外院與陸靜賢打了照麵。
陸靜賢本就因為找上江明棠的事,才被陶氏怒言訓斥,罰抄書悔過。
見兄長如此氣憤,當下便添油加醋地說賞花宴上,那江明棠如何不知禮數,苛待姊妹,還挑釁於她,當真跋扈不堪。
“二哥,你若將這般女子娶回來,咱們府上哪還有安生日子過?相比之下,雲蕙就溫柔賢惠得多,比之商戶養大的江明棠,好上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