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
棠棠跟陸淮川有婚約。
她說喜歡陸淮川那個死人,所以才會親近他。
那她親近自己,不也是因為喜歡他麼?
不不不,不對。
明棠根本就不喜歡陸淮川!
她隻是因為那門婚事,覺得陸淮川是她的未婚夫,才認為自己是喜歡他的。
如果沒有婚事,她就會發現,她根本對陸淮川無意。
而他如今尚在威遠侯府,身世並未揭開,她卻依然親近了他。
說明什麼?
說明她其實喜歡的,就是他江時序,隻是她自己都沒發現罷了。
否則的話,她不會喝醉以後,全然接納了他的熱情,還叫了他的名字。
對。
就是這樣。
江時序心中升騰起隱秘的歡喜,柔情洶湧澎湃,但在想起昨夜巷子裡的事時,又蒙上了一層陰霾。
陸淮川……
早晚有一天,他要他付出代價!
在他思緒紛亂之際,江明棠已經掙脫了他的桎梏,匆忙地起來了,還讓他也趕快起身,那慌亂的模樣,讓江時序忍不住笑。
流螢跟織雨摸著時辰進了內室,準備伺候小姐梳洗,掀開簾帳卻發現江時序居然還在這兒,還穿著裡衣,趕忙行禮。
江時序應了一聲,穿上外衣,命她們給江明棠煮個醒酒湯,盯著她喝下,這才回了自己院子。
梳妝時,流螢看著自家主子,眉頭微皺,心下覺得有些不對。
待出了內室,她一把拉過織雨,低聲試探道:“織雨,大公子昨天,是在咱們院子裡過夜了嗎?”
“應該是吧。”
織雨看著她:“你問這個乾什麼?”
流螢遲疑地開口:“你不覺得,主子們之間有些太親密了嗎?”
織雨卻說道:“不覺得啊,這有什麼?你小時候沒跟你兄弟姐妹睡一起過?”
說著,她壓低了聲音:“我聽說前院的春菊,因為家裡窮,跟她爹娘,還有哥姐弟妹總共七八個人,都睡一起,一直到十三歲賣身進府裡,才有了自個榻呢,可憐的很。”
流螢:“……”
你也說了,那是小時候。
而且,侯府像是缺床榻的樣子嗎?
織雨繼續說道:“咱們兩個以後,可是要跟著小姐一塊兒出嫁的,大公子遲早要繼承侯府,他跟小姐關係好,這是好事啊。”
“日後到了忠勇侯府,小姐有人撐腰,就不會受人欺負。”
說著,她看向流螢:“你可彆學白眼狼做派,見不得小姐好,要不是主子,你哪能有那麼多銀子,買整棵的老參,給你病重的老父吊命。”
昨日年節,小姐還單獨給她們賞銀了呢。
流螢利落搖頭:“怎麼會,我當然是盼著小姐好的。”
“那就行,”織雨點了點頭,“主子們的事兒,輪不著咱們去管,把差事辦好,比什麼都重要,走吧,你去取新衣,我來備醒酒湯。”
“好。”
等她們走後,內室裡就隻剩下江明棠自己。
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裡自己臉上殘留的緋紅,眸光平靜。
過了一會兒,她才把係統放了出來。
一解除屏蔽,元寶立刻就激動出聲。
“啊啊啊啊啊啊,宿主!你昨天晚上乾什麼了!”
“為什麼不讓我看!你不愛我了嗎嗚嗚嗚嗚!”
“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
“我一直很擔心你!”
見元寶炸毛,江明棠溫柔地安撫了它好一會兒,得知昨天的事,少統不宜,元寶羞羞地不吭聲了。
好吧。
其實它還挺想看一看的。
“對了元寶,”江明棠問它,“昨天的積分情況,有沒有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