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嘛,最重要的作用是休息,那麼床圍子得有,釘一圈布料在牆上,防蹭土。
桌子旁釘幾個釘子,這就能掛東西了。
鐵絲用鉗子夾彎後用膠布纏一圈,看著美觀也安全點。
五金工具,從郵輪上找的,先取出來用著,用完再塞回去。
這炕掃乾淨了,地窩子分配的席子就墊最底下,鋪上褥子、床單。
這會不冷,薄被展開對折一下,枕頭擺上。
枕頭好說,就是找年代感的枕巾倒是費了一點時間。
寧舒顏尋思著與其後期尋尋覓覓,不如一次就利用大麻袋和藤箱的遮掩,安排好基礎用具。
熱水瓶兩個、軍綠色水壺一個、中號炒鍋一個、小奶鍋一個、兩個碗、三個飯盒、兩個搪瓷缸子、
一個裝豬油那種黃底紅花大盆子、帶蓋子的玻璃瓶子三個、筷子勺子等餐具廚具在空間清洗後拿出來。
郵輪自助餐桌上的木質格子餐具很像微型餐邊櫃,拿出來當“餐邊櫃”。
調料瓶三個分彆分裝了鹽巴、味精、白糖,擱置在‘餐邊櫃’。
火車站供銷社買的煤油爐子擺到角落,中號鍋架在爐灶上,奶鍋倒掛,再添個砂鍋擱在炕和灶之上。
做飯燒火的地方有煙道出去,為了避免倒灌,於是蒲扇也出現了,掛著!
再掛上臘腸兩條,臘肉一條,一些乾貨果脯紅糖。
手電筒和一些小用品收在桌洞,煤油燈拿出來,依舊掛著。
唉,地方小,什麼都掛著、掛著!
衣服就在藤箱,鞋子分出拖鞋就行了,再多就顯得假了。
差不多就這樣了,回頭看了看薄被,寧舒顏給換成了紅色。
桌布也是。
忙著呢,有人敲門?
這麼快回來?
門打開,卻是個並不陌生的麵孔。
“我就說瞧見你了。”這是一輛車過來的女知青之一。
叫什麼,寧舒顏沒記住。
但她有辦法。
“同誌、進來坐。”聽聽、這個稱呼,萬能吧。
李娟進來就被驚到了。“你才來,就收拾妥當了?看來婆家還不錯呀,張羅了這麼多東西,
我那邊隻鋪了床,除了飯盒,還什麼都沒有呢,大家都在申請月底一起搭便車去火車站那邊買點,你還去不。”
買個東西,還要等月底。
也還好下鄉的人都帶了被褥了,要不真是難辦。
不過月底可以去火車站?倒是個及時的訊息,對彆人來說這屋子拾掇得可以了,對她來說,離最低生活限度還差一截。
信息交流,果然很重要。
“對了,我和苟鵬程、林嘯,我們三個人分過來參加……”李娟很健談,吧啦吧啦講了一堆,說挖溝渠,說開會時領導立目標溝渠建成飲水後還要將這一片變成良田之類的。
寧舒顏就是從對方講話裡‘記’起來對方叫李娟。
那個苟鵬程,就是長臉男,也是挖溝渠的一份子。
林嘯,因為有衛生員經驗,估計坐鎮醫務室了,李娟很是羨慕,因為她心裡有點怕一線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