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光影明滅,兩人對視片刻,謝承勳開口。“那我隻提一點,婚姻存續之內,不要背叛,精神也不可以。”
寧舒顏愣了一下,隨後鄭重的回答:“你不背叛,我也懶得換。”
謝承勳嗯了一聲,然後毫無征兆的坐在了炕上開始脫衣服。
寧舒顏:???
不是,這是要炒飯了嗎?
不能提前搞個氛圍嗎?
謝承勳隻是單純的熱了,脫到隻剩下背心,就躺下了。
寧舒顏坐了回去,過了一會直接給人叫起來喝一碗解酒湯:“洗澡去。”
謝承勳迷瞪著眼,緩了緩才起來打水出去擦洗。
這才剛談心完,一點都不想裝一裝了。
不過……“那個湯真好喝啊,好像是魷魚乾?還有什麼野菜還是菌菇?”
算了,她既然說了有能力吃好的,不必深究。
次日醒來,屋內米香四溢,寧舒顏在外洗漱回來,往臉上抹東西。
謝承勳隻是掃了一眼,並未多言。
要出門的時候,寧舒顏追過來塞了一枚熟雞蛋:“中午我去給你送另外一枚,再加個菜給你,這袋東西,我們一起吃。”
“好,你安排。”
中午,寧舒顏果然拎著飯盒去找了謝承勳。
一眼看去,周圍人跡罕至,隻有稀疏的耐旱植物點綴其間,透露出一種孤寂與蒼涼。
走了挺久,估計有個二十來分鐘,遠遠瞧著綠衣服的一群人分散開來勞作。
這條渠不知道挖了多久,遠看根本看不出什麼。
總聽說挖水渠,又聽人說挖溝,近前看才發現彆有洞天。
這是在挖……坎兒井?
那確實又是溝又是水渠的。
這工事是為了開荒建造的,給的時間充足,要是能早點挖好也能方便已經入住在這邊的人。
看著大家一鋤頭一鋤頭的、寧舒顏想起看過的一個報道,
好些現代工程都扛不住的地震和風浪,六十七年代遺留下來的卻堅挺。
那時候為了造福後代這種聽起來很虛的口號,從上到下,從老到少全都是拚了命的。
站在這裡,她親眼目睹了那些因為吃力鼓起的血管,咬著的腮幫子,被壓扁的肩頭,被壓彎了的腰。
許是她站著的時間有點長了,有人看了過來,認出她這身打扮。
在這兒會穿白襯衣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不多時,謝承勳就被人通知,媳婦找來了。
謝承勳遠遠瞧見一個姑娘,鬢前碎發被風吹得往一邊飄,頭上的紗布已經換成了一個小方塊。
瞧著沒那麼嚴重了,卻還是叫人難以忽略這是位病人。
“你怎麼真來了,今天很曬。”
“沒事,我下次買到傘我就撐傘來。”寧舒顏遞出飯盒,裡頭是兩個煎蛋,還有臘肉炒酸菜,以及幾個炸物。
“沒做主食,你們不是有分窩窩頭什麼的嗎,搭配著吃吧,本來想燉湯,又覺得不方便,還是晚上回來喝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