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同誌可真有閒情逸致,還能把飯捏成花,這不上工啊,就是舒服……這扒拉對人,也舒服。”
說話的是苟鵬程。
他彆開臉,故意跟旁邊的人講話,就是不對著寧舒顏。
許是覺得這樣,就可以遮掩一下他就是故意陰陽寧舒顏不乾活。
寧舒顏還以為對方識時務了,從來到這裡,都半拉月了,一直也沒來礙眼。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瞧他身邊的人,竟然也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寧舒顏收起飯盒,整理了一下謝承勳的領子,溫和詢問:“明天我泡發一下家裡寄來的魷魚乾,給你炒個辣炒魷魚,味道比較重才好吃,所以再給你帶兩個饅頭吧,
謝哥,你想吃南瓜味的饅頭,還是紅糖饅頭,還是白麵饅頭啊……”
語調是溫和,但是吧,這聲音絕對夠苟鵬程聽到的。
謝承勳不是沒長耳朵,自然聽到了旁邊有人說那話。
這周邊還有誰會捏飯團,大家吃的都不夠乾,唯一的捏飯團就是他媳婦。
本來要直接去跟人問問寧舒顏不上工是不是妨礙他什麼了,卻被寧舒顏來了這麼一手。
寧舒顏的手放在他領口整理。
他很不習慣,甚至有點想避開。
他的心臟不想再跑五公裡了。
可轉念又瞧見寧舒顏似笑非笑的表情,懂了,寧舒顏是故意這麼說的。
“你做的東西都好吃,你安排吧。”謝承勳配合道。
想了想,還補充一句:“做飯也很辛苦。”
寧舒顏嗬嗬一笑,這是真的被誇得不好意思了。
因為她就是把自助餐廳的海苔飯團扒了海苔皮,再燒壺開水丟幾個杭白菊下去。
行,是‘辛苦’。
寧舒顏的手落在他肩頭,斜刺裡又冒出一句光天化日,不知廉恥。
寧舒顏都樂了。
她都沒興趣直接跟對方吵了。
世界上有一種人啊,天生有紅眼病基因。
還愛挑撥,愛結成小團隊一起攻擊眼紅的目標。
可是對付這種人,讓他們破防也簡單,那就是過得特彆好。
最好是踩在對方羨慕的點上使勁兒的發光發熱。
她不疾不徐,碰了碰謝承勳的肩頭:“不要持續抗重物,儘可能間歇休息一下,晚上回去我給你貼一下膏藥,抹點藥油。”
“好。”謝承勳一開始隻是配合說吃飯的事情,這會感受著肩頭輕輕的按壓,心裡好像也飄入了一股清風。
寧舒顏沒有立刻離開,又跟謝承勳聊了一會,還在李娟不好意思靠近的時候主動過去,跟對方聊了兩句,掏出一顆花生糖遞給對方。
李娟也招呼了兩個兵團的女同誌過來,她們一個路段的。
“你們好。”
“你好,早就聽說咱們這兒來了一對新人,還沒跟你說聲恭喜呢。”
“哪裡哪裡,大家都忙,我一個閒人,應該主動上門打招呼才是,這不是剛安頓,還沒適應過來麼,明天,明天這個時候我來給大家送喜糖。”
“那可說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