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體鏡跟對麵打了一條通道,可這麼幾個人總不能分出人去那個屋子裡旁聽吧。
因此都或坐或站。
童愛華今日也追了過來,那少女一下就靠過去,顯然對她比對親媽還在意。
寧舒顏安安靜靜到了現在,才開口詢問:“誰讓你去我驢棚搞破壞。”
那少女梗著脖子,說隻是路過。
還是那個借口。
這會人少,又都是熟人,她更肆無忌憚了。
白同誌著急上火,寧舒顏瞧著都替她難過。
“白大姐,你彆著急,你對我沒惡意,我知道,這一次我知道她是你的孩子,我不打算追究,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會毫不猶豫報警,
我有自行車有驢子,所以路途遠不會是我的阻礙,還有這裡的緊急電報,總能為盜竊事件借用一下吧。”
寧舒顏說完,一屋子的人都看過來。
白大姐若有所思,苦惱少了一些。
童愛華臉色難看,但還要裝慈和,拍拍那姑娘。
謝承勳點點頭,回應了一句:“盜竊事件,如果這邊管理不能給你滿意答複,可以直接使用電報請人來調查,之前有這個先例。”
寧舒顏:雖說你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但這個節骨眼說這話,簡直跟我打配合一樣。
坐實了可以用電報方式報警這個方式。
那姑娘有些梗不起來了。
看著寧舒顏的表情,有了一些忌憚。
因為年紀小,因為母親是這邊的管理之一,所以她做什麼,很多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說不跟她計較。
就連她之前差點扇了老徐一巴掌,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這個寧舒顏,看似大氣直接原諒她這一次,卻也點明了下次一定收拾她,把她往死了摁。
一轉臉,就直接看向童愛華,求一個解決辦法。
這一扭臉,一求援,本次事件也很明朗了,老徐咳嗽一聲,手指點了點童愛華,偏偏一個字不說,一切儘在不言中的肢體表現,讓童愛華辯解也不是,不說也像心虛。
最後還是丟下一句:“白同誌沒管好孩子,看我乾什麼?我隻是看著孩子可憐,平日裡比較親近。”
寧舒顏打了個嗬欠:“都聽清楚的話就走吧,我困了,也懶得看戲。”
這句懶得看戲,又在心虛的人心臟上紮了一下。
這件事的開頭有點轟動,結束得有點倉促和隱匿了。
但經此一事,大家想起驢棚那個警報陷阱能發出這麼大,這麼尖銳的動靜,平日裡除了鏟糞的孕早期女同誌,其餘人是能不進門就不進門。
生怕踩中陷阱,耳朵受折磨。
於是,寧舒顏的日子繼續優哉遊哉,陪陪小驢送送飯。
轉眼又是月底,出發采買的前一天,她這地窩子可熱鬨了。
大家上門來,可能覺得人多,要是不給寧舒顏留個印象,自己想要的可能無法優先被帶回來,一個個拍著胸脯要給她乾活。
寧舒顏趁機開口:“我這兒有什麼活啊,驢棚的清理和乾草已經有人負責了……那要不然缺票的同誌,你們幫著蓋兩個廁所行不行,一個女廁一個男廁,
不瞞大家說,我還想弄個小門店,培育一些菜蔬水果給大家添點菜,這不是正在挖水渠麼,回頭每個人給我提幾天水,這菜都能長一茬了。”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
老徐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