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墨見過爹爹,見過溫公子。”
陸夕墨彎身行禮,偷偷瞧向了陸相爺。
不知他與溫衡談的如何了?
陸相爺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陸夕墨心頭驟沉。
難道被拒了?
白月光的威力就這麼恐怖嗎?
忐忑間,陸相爺已當先開了口。
“溫衡難得過府,為父留他在府中吃頓便飯,聽聞盛湳他們在亭中聯詩,未免等的無聊,你們倆也過去瞧瞧吧。”
陸夕墨頓時明了,陸老頭是想給自己和溫衡製造機會,上道!
“女兒遵命。”
隨即轉向了溫衡,聲音也不自覺的夾了幾分。
“溫公子,咱們走吧。”
看著這張笑語嫣然的麵孔,溫衡眉頭蹙起,隻覺今天的陸夕墨仿佛被鬼上了身,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詭異的陌生感。
“勞煩陸小姐帶路。”
溫衡心中畫弧,卻不會在陸相爺麵前失儀,躬身一禮,跟著陸夕墨出了院。
陸夕墨側眸瞧他,神色中帶著些許小得意。
“溫公子,咱們又見了,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嗎?”
青石小徑上,溫衡到背著雙手,不冷不熱的說道:“怕不是那三人都不與陸大小姐玩,所以尋我做消遣?”
陸夕墨挑起眼尾,聲音中多了幾分嗔怪。
“溫公子怎地如此缺乏自信,在我眼裡,溫公子可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大英雄,我就不能因為欣賞,所以才故意接近溫公子的?”
溫衡麵無表情的說道:“我記得陸小姐尊貴如天上月,向來討厭庶子,今日到是稀奇。”
“那不過是做給彆人看的,不能當真,我隻是想把溫公子留到最後,我一人獨享罷了。”
陸夕墨夢到哪句說哪句,隻要自己給溫衡堅持洗腦,他早晚會信。
溫衡不由嗤笑出聲。
“這番話聽起來,到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手段與力氣。”
陸夕墨心道,你是會分析的,嘴上卻是義正言辭。
“胡說八道,我之所以一直隱藏心事,是因為愛的太過深沉,溫公子怎可這般汙我。”
溫衡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這話三歲小孩都不會信,何況是他。
孩童時,他也常隨父親來相府遊玩,陸夕墨每一次都會帶著一幫下人把他堵到角落裡奚落一番,她叉著腰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長大了嫁豬嫁狗也不嫁他的樣子,如今依然曆曆在目。
近些年,言語更是越發尖酸。
溫衡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陸夕墨對自己與彆人的差距,若非必要,他萬萬不願再登相府的門。
回想前塵往事,溫衡眼中溫度全無,腳步亦快了幾分。
“喂,你彆走那麼快,等等我!”
陸夕墨心中頓急,伸手去抓江衡的手臂,卻被江衡抬袖甩開。
陸夕墨隻覺一股極大的力量從對方的手臂上襲來,霎時站立不穩,朝後方倒去。
危及之際,一隻帶著薄繭的大手攬住了陸夕墨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