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夕墨那雙燦如繁星的雙眼,溫衡差點動搖,忽又想到過往種種,霎時就冷了下來。
“你喜歡誰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今日以後,還是莫再牽連,阿福,去相府。”
陸夕墨偷偷的撇了一下嘴。
白月光這種東西,殺傷力極強,無論是小說還是影視,都無法抵擋,隻能一點點的來了。
溫衡端坐在車上,餘光依然能瞟陸夕墨,眼見她眸子不住亂轉,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她厭惡自己多年,怎麼可能一下子喜歡,說不定早已與盛湳等人合謀,挖出一個巨坑,等著自己來跳。
想到此處,溫衡臉色微沉。
“阿福,停車。”
車身驟然一震,陸夕墨詫異的問。
“怎麼了?”
溫衡冷著臉說道:“我忽然想起還有彆的事要辦,你就此下車吧!”
陸夕墨當即拒絕。
“不行,送佛送到西,你明知道我穿著這身衣服,還讓我在外邊走,莫非想害死我不成?”
“你既然能走到望江樓,自然能走回相府,阿福,把陸小姐請下去。”
公子有令,趕車的小童不敢不從。
他掀起簾子,乾笑了一聲。
“陸姑娘請吧。”
陸夕墨咬了一下後槽牙,枉她吹了這麼多彩虹屁,溫衡卻還是如此不近人情。
罷了,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在一時,萬一把他整應激了,反倒不美。
“那就不打擾溫公子了,夕墨告辭。”
陸夕墨利落的下了車,將那把大刀提在了手中,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得有十幾斤,許老元帥一頭白發,怎麼也得七十有餘,當真是龍虎精神。
她手拎大刀,身著紫鳶雲夢,如此奇怪的打扮,頓惹不少百姓側目,陸夕墨一路目不斜視,回到了丞相府。
陸夕柔正在後院與陸夫人說話,聽丫鬟來報,說陸夕墨回來了,不由嚇得臉色發白。
回來了?
這怎麼可能?
難道皇上沒殺她?
陸夫人瞧了女兒一眼,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陸依柔抓住了陸夫人的手,慌張的說道:“陸夕墨,她……她怎麼會拿著刀,娘,她是不是又來找我麻煩了?”
陸夫人騰地站了起來。
“她敢,反了她了,彆怕,有娘在,誰也彆想動你分毫。”
話音剛落,陸夕墨的聲音就從門外響起。
“夕墨拜見娘親,還請娘親為夕墨做主。”
陸夫人從房中走出,看到那身紫鳶雲夢,臉色頓變。
“陸夕墨,你……你怎麼敢穿這身衣服?”
陸夕墨手按著刀柄,立在院中,聲音淡淡的說道:“這是依柔妹妹所贈,非讓我今日穿著去望江樓,說要與我杯酒釋前嫌,我去了天字一號房,看到的卻是皇上和許元帥,女兒不知依柔妹妹究竟安的是什麼心思,特來與娘親詢問。”
陸依柔一狠心,往自己的大腿裡子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眼淚頓時流了出來。
“姐姐怎可如此誣陷於我?我何時送你過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