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帥對他如此好,他溫衡定不負老元帥的大恩!
溫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翻湧的情緒,快步走向府門。
陸府。
陸相爺宿醉一夜,喉嚨緊澀的很,回到府中趕緊讓人泡了一壺濃茶。
喝了幾口,嗓子終於通透。
“去把夕墨叫來。”
溫太師能把這件事拉上金鑾殿,就代表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夕墨這個時候嫁過去,定然會被殃及……
“父親。”
陸夕墨就在花園裡,聽說陸相爺找她,沒用上一分鐘就來了。
“夕墨啊,與溫衡成親之事,為父覺得,你應該仔細考慮。”
陸相爺把今日朝堂之事與陸夕墨說了一遍。
陸夕墨眉頭微蹙。
“出嫁之日,夕墨願與相府斷絕關係,定不會拖累到父親。”
陸相爺語氣微沉。
“你這孩子莫不是也糊塗了,即便溫衡拜入許老元帥的門下,可老元帥畢竟不是他親爹,若是溫太師威逼得很,難保老元帥不會讓步,爹怕你跟著那溫家子受委屈。”
聽到這話,陸夕墨心生愧疚。
無論她懷疑誰,也不該懷疑老相爺,忙躬身說道:“女兒一時情急說錯了話,還請父親莫要氣惱。”
陸相爺在一邊坐下,目光慈愛地看向了陸夕墨。
“就算你日後嫁出去,也是我陸家的女兒,爹是擔心你,並非害怕溫太師。”
想到老相爺所受的流放之苦,陸夕墨薄唇微抿,她自然不想陸相爺再遭一次罪。
溫太師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與安貴妃勾結,內外夾攻,皇上必然也架不住這枕邊風,萬一真給陸相爺治個什麼罪名,她豈非恩將仇報。
反正她也回不成現代,不差這一點時間。
“爹說的很有道理,這兩年溫太師風頭大盛,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朝中重臣他亦拉攏不少,咱們確實沒必要觸其鋒芒,一會兒女兒便去元帥府與溫衡說明情況,暫緩成親之事。”
見陸夕墨如此說,陸相爺頓時露出了笑容。
“爹就知道你是個識大體的孩子,婚事隻是暫緩,並非取消,隻要溫太師翻過此篇,咱們相府立即給你們籌備婚事。”
陸夕墨心道,溫太師那老登可不是一個好易與的主,若想讓他閉嘴,必須得一擊即中,徹底掐住他的命脈。
陸夕墨看小說向來不喜歡看權謀,但對溫太師乾過的缺德事,多少也記住了幾件,光是他與安貴妃的關係,便可讓他喝一壺。
想到此處,她微微一笑。
“女兒知道了,女兒這就將此事告與溫衡。”
“去吧,若有你們解決不了的,為父自會為你們出頭。”
“夕墨記下了。”
陸夕墨躬身一禮,快步走出了相府。
陸依柔從門口的花壇下站起身,惡狠狠的看向陸夕墨,若婚事緩個一年半載,那十萬兩銀子,豈能如數給她。
沒了男人可以再找,但那十萬兩白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陸依柔怨毒一笑,若想成事,還得找秦文琅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