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相府,陸夕墨便直奔元帥府。
溫太師這老登頗受皇上寵信,想一舉扳倒他並不容易,必須得想個計策,讓他們君臣離心,屆時便可見縫插針,將其一點一點的蠶食。
思量間,忽見遠處幾個小孩邊唱著歌謠朝這邊跑來,陸夕墨唇角微揚,心裡已有了主意。
“陸夕墨!”
正欲穿過街道,忽聽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
陸夕墨回過頭,盛湳已連跑帶顛兒的來到了她的麵前。
陸夕墨挑起眼尾,一臉嫌棄的看向他。
“有事兒?”
之前的陸夕墨若敢擺出如此高高在上的態度,盛湳必然嗤之以鼻,可最近卻仿佛中了邪,陸夕墨越是這般對他,他就越放不下。
連他都覺得自己賤得很,偏偏又控製不住。
“也沒什麼事,難得遇到你,不如喝杯茶,我記得你說過喜歡吃南街茶鋪的桂花棗子糕,今日正好有。”
“難為小侯爺還記得我的喜好,可惜,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陸夕墨繞過他,欲往前走,盛湳再次把她攔住。
“夕墨。”
盛湳抿了一下唇,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從前定是瞎了眼,沒能看到你的好,咱們能不能重新開始,以前的事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陸夕墨雙手抱胸,饒有興致的看著盛湳。
“小侯爺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盛湳詫異的看向陸夕墨。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陸夕墨說完便繞開他走了,盛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追了上去。
“夕墨,你和溫衡真的不合適。”
“難道她和你就合適?”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溫衡從旁邊的鋪子中走出,轉瞬便來到了陸夕墨的身前。
他冷眼看向盛湳,犀利的目光頗有幾分咄咄逼人之態。
“原來是你。”
盛湳不屑的笑了一聲。
“一個不入流的庶子,也敢與我叫囂,真以為自己姓溫,便能跟著雞犬升天了,哦,我倒是忘了,你已經被趕出了太師府,那十萬兩銀子,莫不是偷的。”
“無論我姓什麼,都比你強上百倍,你這樣的貨色,還是不要在我麵前蹦噠為好,夕墨,咱們走。”
溫衡一改之前的避讓,整個人猶如出鞘的寶劍,綻出鋒芒。
眼見陸夕墨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要跟他離開,盛湳的火一下子竄了出來。
“溫衡,你給老子站住。”
溫衡仿若未聞,在他眼中,盛湳就猶如一隻跳腳的猴子,根本不值多看一眼。
眼見被如此無視,盛湳頓時忍不住了,掄起拳頭狠狠的砸向了溫衡。
他雖生得俊美,卻也有些本事,並非純粹的繡花枕頭,一拳砸出,呼嘯生風。
溫衡後腦勺猶如生的眼睛,抬手抓住了盛湳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將他扔到了麵前。
盛湳單手撐地,借力跳起,一腳踹向溫衡。
陸夕墨立即往旁邊退了幾步。
拳頭不長眼,可彆被波及。
讓她頗為意外的是,這個盛湳居然有點能耐,難怪日後敢領兵謀反。
晃神的一瞬間,就聽哎喲一聲,盛湳已被踹倒在地,溫衡的腳正踩在他的胸口上,冷冽的側臉棱角分明。
“看在你我從小就認識的份上,今日不與你計較,你最好彆給臉不要。”
溫衡說完便轉向了陸夕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