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衡抬起頭,深邃目光落在陸夕墨的臉上,多了幾分探究,和一些難以窺清的東西。
陸夕墨被他瞧得發毛,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難道想殺我滅口?”
溫衡眉梢輕挑,半真半假的說道:“若是我有一日負了你,你會不會也這般不擇手段地對我?”
陸夕墨斬釘截鐵的說道:“那自然不會。”
她還等著抱溫衡的大腿呢,他若嘎了,她的榮華富貴不就沒了。
除非她生出嫡子,從皇後變成太後……
陸夕墨搖了搖頭,這個想法實在太危險,一旦有了肌膚之親,就很容易對對方生出不該有的幻想,能榮華一輩子就行了,不該有的感情,一定要趁還沒長大,就直接掐死。
胡思亂想之際,溫衡的聲音忽從身側傳來。
“為什麼?”
陸夕墨立即綻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因為我喜歡你呀,必然會全心全意對你,包括你喜歡的女人,我也同樣愛屋及烏。”
溫衡輕哼了一聲。
“莫非你知道我喜歡誰?”
陸夕墨雙手抱胸,嗔怪的說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那些?”
“蛔蟲?”
溫衡又不懂了。
“你可以理解成吃下去的飯菜,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陸夕墨說完就往回走,溫衡在他背後說道:“若你不想住在相府,隨時都可以搬出來,喜歡哪裡的宅子,我都可以買給你。”
陸夕墨勾了一下唇角,大方的男人她喜歡,不過現在還沒那個必要。
自從發現陸依柔這個撒氣包,陸夕墨的乳腺通暢的很,最主要的是,她必須得名正言順,以丞相之女的名義嫁給溫衡,隻有如此,才顯貴重。
她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灑脫的說道:“謝了,等你騎著白馬,腳踏七彩祥雲來娶我的那一天,我自然會離開陸家。”
溫衡抱著一包糖球,站在原地,直到陸夕墨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慢慢的轉過身。
她真的喜歡自己嗎?
溫衡不太信,從陸夕墨的眸子裡,他並沒有看出多少愛意,反而充滿了狡黠與算計。
真是一個狐狸一般的女人。
再想到她在太師府門口替自己擋劍,今日又當街教溫二,溫衡的心思又慢慢的動搖。
她對他,怎麼也會……有一絲不同吧……
溫衡深深吸了口氣,收斂思緒,前往賭坊。
陸夕墨說的沒錯,真與假並不重要,既然溫太師不仁在先,他也不必強求那從不存在的這父子之情。
想到此處,溫衡眼神漸冷,加快了腳步……
皇宮。
安貴妃親自給皇上捏著肩,瞧皇上眉頭舒展,立即嬌聲問道:“臣妾聽聞,皇後要重查惠貴妃之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這要從何查起,難道要開棺驗屍不成?”
皇上臉色微沉:“自然不能,顏兒故去多年,如何還能讓她屍身遭辱。”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查的。”
安貴妃收了手,趴在了皇上的肩頭,貼著他的臉說道:“自從壽辰過後,皇後就像變了一個人,她從前可不是這個性子,莫不是那日見了陸家的小丫頭,給她出了什麼主意不成?”
皇上眼中頓起思量,仔細一想,到也是怎麼回事,隻是她一個小丫頭,如何能有這麼大的膽子,難道是陸相爺授意,讓她在後宮攪起風波,禍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