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機一線牽_華夏禁區檔案:長生詭藏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二十章 天機一線牽(1 / 2)

人要是走了背字,喝涼水都塞牙。

李司辰這會兒算是把這老話嚼得透透的。

他提心吊膽怕這雙不聽話的“洞玄眼”在節骨眼上尥蹶子,更怕被行家瞧出底細。

嘿,怕啥來啥!

眼前這個叫蘇錦書的姑娘,那倆眼珠子,鋥亮鋥亮的,跟剛磨過的刀子片兒似的,不光把他因疼得發白的臉照了個底兒掉,連他眼眶子裡那股子快要捂不住的邪乎勁兒,好像都給刮了一遍。

“李司辰同誌,你臉色可不對。身上不舒坦?還是……瞅見啥了?”

蘇錦書這話問得,平平淡淡,像嘮家常,可每個字都帶著小鉤子,直往人心窩子裡掏。

尤其是最後那半句,聲兒輕輕一挑,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探究,像根羽毛梢兒,不偏不倚,正好搔在心尖最癢癢的那塊肉上。

空氣一下子黏住了,稠得攪不動。連旁邊篩糠的老張,都嚇得打了個嗝,僵成一根木頭樁子。

李司辰隻覺得左眼框裡那根“通條”,像是又被燒紅了狠狠一擰,疼得他太陽穴蹦著高兒地跳,眼前一陣陣發黑,冒金星。

他知道,不能再乾耗了。

這姑娘不是老張那號人,糊弄不過去。硬扛?怕是立馬就得現原形!他得說話,得在自己徹底暈菜或者眼珠子爆掉之前,蹦出幾句囫圇話,把這要命的關口混過去。

電光火石間,他腦子裡閃過舅公袁守誠那張疲憊得像是能擰出苦水來的臉,想起他敲打過的“逢人隻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又想起自己這半生不熟、時靈時不靈的“洞玄眼”本事。賭了!就賭這姑娘,不是尋常衙門裡那種按章程辦事的“官家人”!

他猛地吸進一口涼氣,這口氣吸得又急又深,像是要把肺管子都撐開,嗆得他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趁機用袖子狠狠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再抬起頭,臉上硬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嘴角扯動的弧度都帶著虛浮的顫音。

“咳咳……嘶……蘇同誌……您眼真毒。”

他嗓子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帶著咳嗽後的破風箱聲兒,聽著還真有幾分病入膏肓的架勢,“不瞞您說,是有點……老毛病了。打小落下的根兒,一緊張、一累,這腦袋就跟要裂開似的疼,眼前全是重影兒。”

他一邊說,一邊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死死抵住兩側太陽穴,用力按下去,指甲蓋都壓得沒了血色。

這動作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確實頭疼欲裂,假的是他把根源從左眼那要命的邪乎勁兒,扯到了普通的“頭痛病”上。

“剛才……剛才在裡頭跟張師傅核對那些零碎,精神一繃緊,這倒黴催的毛病就又犯了。”

他繼續說著,眼神躲閃著,不太敢直接碰蘇錦書那探照燈似的目光,轉而瞅著地上自己模糊的影子,語氣裡摻上點自嘲的無奈;

“讓您見笑了。乾我們這行,整天跟老墳裡刨出來的玩意兒打交道,蹲坑裡一貓就是半天,落下一身毛病。沒成想這節骨眼上……唉,真是掉鏈子掉到姥姥家了。”

這番話,七分真,三分假。

真的是他確實“頭疼”(洞玄眼反噬),也確實剛才精神高度集中(對抗失控)。假的是,他把這要命的“反噬”包裝成了常見的職業病,把那不可言說的根源捂得嚴嚴實實。

蘇錦書靜靜地聽著,臉上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既沒露出丁點同情,也沒顯出不耐煩。

她就那麼看著李司辰,目光在他因痛苦而擰成疙瘩的眉心和死死按著太陽穴、指節發白的手上停了片刻,又掃過他那隻血絲越來越多、看著就邪門的左眼。

就在李司辰心裡那麵鼓敲得快要散架,覺得這回八成要崴泥的時候,蘇錦書卻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聲氣兒似乎軟和了那麼一絲絲,但裡頭那根探究的線頭卻沒斷:

“文物修複是水磨工夫,耗神費力。李同誌帶病堅持,辛苦了。”

她沒再死咬著問“看見了什麼”,話頭卻巧妙的一拐,又繞回了案子上,可問題更刁鑽了:

“既然李同誌對痕跡敏感,剛才在門口,除了身上不自在,有沒有覺出彆的……不對勁兒?比方說,溫度有啥異常?或者,空氣裡飄著啥……說不清道不明的‘味兒’?”

這話問的,簡直是踩了電門!

溫度異常!怪味兒!

這完全就是他剛才借著“洞玄眼”窺見的那點邪乎東西!這蘇錦書,她絕對不是瞎猜!她門兒清!她肯定知道些啥!

保不齊,她自個兒也有點類似的非常手段!

李司辰腔子裡那顆心猛地一抽,像被一隻冰涼的手狠狠攥了一把,冷汗唰地一下就從後背冒了出來。他強壓住心裡的驚濤駭浪,知道不能再全裝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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