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被衛淩風淩厲甩開的兩名影衛總算搬來了救兵。
三名旗主,十餘名影衛齊齊從天刑司湧出。
他們的馳援不可謂不快,隻是方才那場廝殺實在是開始結束得太急。
值夜班的堂主夜遊原本正帶人在南城巡防,聞聲便火速折返回來,看著一片狼藉,人未至聲先到:
“淩風!這到底是怎麼了?”
衛淩風一手抄起蘇翎攬入懷中,語速飛快:
“讓他們跟你細說!我得先帶她去療傷!還有個用毒的老東西,往北邊逃遁了!”
話音未落,他已借力飛身而起,身形飄忽如風,帶著人直躍向歸雲樓。
當然天刑司也是能夠療傷的,但考慮到這小家夥的身份......終究還是回自己地盤最為穩妥。
蘇翎被那溫熱的臂膀緊緊摟著,腦袋裡卻昏昏沉沉像灌了鉛,秀眉微蹙著掙紮了一下,細若蚊呐地抗議:
“把我放下來......我能自己走。”
衛淩風非但沒鬆手,反而將懷裡那副纖細卻曲線玲瓏的嬌軀箍得更緊了些,威脅道:
“老老實實的,再廢話給你扔大街上!”
才一踏進歸雲樓,衛淩風便揚聲急喚:
“晚棠姐!青青!”
從不會錯過精彩瞬間的青青及時下樓:
“怎麼了少爺!”
“快去叫晚棠姐!就說我們中了歹毒暗算,急需解毒!”
青青聞言,立馬提著裙擺風風火火地轉身叫人。
衛淩風小心翼翼地將蘇翎平放在床榻上,俯身便去查驗那處被毒針紮中的地方。
奇怪的是,雪白雪白的大橙子上尋不見半點中毒的紫黑瘀痕,連丁點兒發紅的針孔都無影無蹤。
“怪事!莫非是專蝕內腑不顯痕跡的奇毒?”衛淩風心中狐疑。
保險起見,衛淩風還是伸手捏了捏那毒針應該紮到的地方?
可除了“DuangDuang”的很有彈性,竟然並沒有什麼其他發現。
奇怪,居然沒有任何中毒跡象!明明看見被毒針紮中了!
恰在此時,蘇翎被那怪異的酥麻感影響的低吟一聲,羽睫輕顫著睜開迷蒙的星眸。
入眼便發現自己衣衫半敞,衛淩風正凝神垂首十分認真的,對著自己的大橙子細細端詳研究。
“你——!”羞辱感如火燒遍全身,蘇翎咬唇抬手便是一記耳光扇去,可惜氣力沒恢複,隻軟軟拍在他肩頭。
衛淩風一把攥住她手腕,沒好氣道:
“老實躺著!中毒還亂動什麼?”
蘇翎羞憤交加,猛地扯緊衣襟掩住春光,聲音因怒意發顫:
“混賬.....你摸什麼!”
衛淩風劍眉緊鎖,目光仍緊盯那處:
“你胸口挨了毒針,我得趕緊替你吸出毒血!”
“用不著!”蘇翎氣得耳根通紅,一把推開他,“毒針根本沒紮中我!倒是你,”她喘了口氣,眸中憂色一閃,“那老頭甩出那麼多毒針,我隻擋下小半,你全都避開了?”
蘇翎也沒法解釋說紮中自己的毒針都被另一個自己接住了,所以隻能轉移話題。
雖然搞不懂這小家夥中了毒針怎會安然無恙,但見她確實無礙,衛淩風心頭那塊大石總算落了地。
“放心吧,方才我那一拳,早把那老匹夫的毒針震散了。他那點功夫不值一提,就是這用毒的手段嘛,確實......臥槽?!”
話音未落,衛淩風猛地低頭,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臂膀上竟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挨了一針!
可能因為毒素麻痹和逆行經脈對疼痛有些遲鈍,以及著急給蘇翎解毒,剛剛回來在黑夜中沒注意到。
此刻定睛細看,那中針的地方赫然已泛出不祥的幽藍之色。
蘇翎見狀,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笨蛋光顧著護彆人,竟連自己受了傷都渾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