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書回來的墨鬆回來聞見書房裡衝天的酒氣質問墨鬆,這才得知事情原委。
兩人擔心傅玉衡的身子吃不消,兵分兩路,一人去換了果酒過來,一人去景合軒同夫人彙報此事。
正在臨摹畫冊的沈歸題在得知傅玉衡酗酒時輕輕放下畫筆。
“侯爺還沒收到公主的回信?”
墨鬆腦子轉了轉,很快點頭,“公主是去和親,哪能事事自由?”
小廝都明白的道理,傅玉衡作為曾經最負盛名的青年才俊當真不知嗎?
沈歸題沉默的長出一口氣,“隨侯爺去吧,我會吩咐廚房多送些下酒菜和醒酒湯過去,你們伺候在侯爺身邊的也勸著些。”
墨鬆小心的觀察著夫人的臉色,竟看不出絲毫的擔憂,而且她穩如泰山的坐著,沒有要去看看侯爺的意思。
“夫人不去勸勸侯爺嗎?”
“侯爺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我了。”
沈歸題嗤笑一聲,隨即招來清茶,“你再去花鳥坊選幾隻品相好的信鴿送去清風閣,侯爺會喜歡的。”
她是答應了公主要照顧傅玉衡,但也攔不住他自己找死。
就隨他去吧,他在家裡喝酒好過出去喝酒。
沈歸題不再像上一世那樣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也不打算事無巨細的為傅玉衡做安排。
何必呢,吃力不討好。
墨鬆很快被清茶送出門,悵然的回了清風閣。
屋裡的酒又送了一次,墨竹見他回來著急的拉著他往後看。
“夫人呢?沒來嗎?”
清風閣的人都習慣了一有風吹草地夫人就來主持大局的情況了。
雖然之前他們會覺得夫人對侯爺太卑微,做了那麼多也討不到侯爺的一點好。
可沒有夫人過來,他們還是會不習慣。
墨鬆搖頭,“夫人沒來,讓廚房準備了下酒菜和醒酒湯,估計過會就送來了。”
“沒了?”墨竹不可置信的追問。
“沒了。”墨鬆扯了扯嘴角,表情尷尬。“夫人像是不打算管我們侯爺了,竟然還讓清茶再去挑幾隻信鴿給咱們侯爺送來呢。”
覺得果酒喝的沒意思的傅玉衡踉蹌著走到門口,聽見兩個小廝說這些臉色愈發陰沉。
愛管不管。
以前沈歸題總往這邊來可叫他煩得很,如今不來了才好。
隻是他沒心思再叫人換酒,轉身坐回去繼續喝。
墨竹和墨鬆站在一起連連搖頭,兩人都覺得侯爺這次是傷夫人太過才讓夫人不願過來。
“你在這兒守著,我去廚房催一催。”墨鬆伸長了脖子朝裡麵看一眼,瞧見傅玉衡坐在書桌前似是在寫字,立刻走了。
被留下的墨竹在門口反複踱步,也不敢進去勸傅玉衡少喝一些。
倒是給傅玉衡留了些自在。
他借著酒勁給公主寫信,字字句句都在訴說沒有公主在的京城如何淒涼,抬手想叫信哥,才想起來之前買的都已經帶著信出了門,還未回來。
傅玉衡珍之重之的把信件收進書桌的夾層裡,無可奈何的歎息兩人的有緣無分,想再看公主一眼,但虛浮的腳步讓他在書架前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之前的畫像,乾脆坐下來展開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