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前一刻還風和日麗,下一刻忽然狂風驟雨。
總統套房內,男人跟女人的衣物曖昧的交纏在一塊,散落在地上很久。
室內沒開燈,隻有暗沉的日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兩道身影從床上糾纏到暴雨敲擊的落地窗前。
冷曜赤.裸的小麥色胸肌貼著寧歡顏,兩條鐵臂將她錮的緊緊的,熾熱的體溫直觀的傳來,幾乎要讓她暈厥過去。
雪白與小麥色兩種顏色在青天白日中交織了數小時,寧歡顏含糊不清的小聲啜泣,潮紅著臉低聲央求。
“不、不要了。”
“彆再、使勁了……”
她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可在見識到她比昨晚醉酒更甚的熱情主動之後,帶著哭腔的軟聲哀求就沒能讓男人憐憫幾分了,反而附耳在她耳邊輕笑了一聲。
“YOUCandOit.”
隨即,折騰的更狠。
…
驟雨停歇,寧歡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大中午,床上隻躺著她一個人,冷曜不在。
事到如今,寧歡顏已經確認了現在不是在做夢,她也沒有去到地獄,而是重生了。
重生在了她大二這年,跟冷曜意外發生關係的第二天。
冷曜在一次她的登台演出中對她一見鐘情,接著開啟了熱烈追求,可寧歡顏害怕血腥暴力,尤其是M大校園一直流傳著這位聯校冠軍不僅能徒手打殘十個恐怖分子,還打斷過一個校霸的鼻梁骨等等種種恐怖言論,導致上輩子寧歡顏一直對他避之不及。
而上一世在意外發生關係後,她一直以為是冷曜故意趁虛而入,毀她清白,崩潰之下打了他一巴掌,還哭著喊著對他拳打腳踢。
而冷曜也不否認,他確實算趁虛而入,所以任她又打又罵。
這也是後來他們的關係越來越惡劣,她也越來越厭惡冷曜的最大原因。
可後來很久很久以後,她變成瞎子以後,她才知道,今天的一切,不是意外,也不是冷曜所為。
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壓下滿心的憤怒與厭惡,寧歡顏掀開被子,扶著酸軟的腰小步小步的走進浴室,路過鏡子那裡瞥了一眼,瞧見了自己身上見不得的人痕跡,唰地一下頭頂冒煙,不敢多看,加快腳步進了浴室。
初時她以為是自己死前產生了幻覺,於是做了她後來一直後悔沒能做的事情。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下——有點沒臉見冷曜了。
酒店有充電器,寧歡顏洗完澡,給沒電關機的手機插上電,沒一會兒手機就亮了,跳出來好幾個未接電話。
寧歡顏本不想搭理,但這時候,又跳出來一個來電。
來電顯示,周潮。
她的未婚夫。
看到這個名字,寧歡顏的眼底爆發出了濃烈的恨意以及憤怒。
她深吸了一口氣,顫著指尖接通。
“喂。”她的聲音有些啞,但隔著電話,對麵的男人聽不出來。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周潮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
“歡顏,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為什麼打你電話都關機了?!發信息也不回?”
“夢初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快過來舞蹈教室!”
說完,男人麻利的掛了電話。
從上學期知道她是寧家抱錯的孩子之後,這個男人好似就撕開了偽善的一麵,一步步在試探她的底線。
可惜她上一輩子沉浸在失去清白的痛苦裡,自認為愧對周潮,任他指責。
這一世,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