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老公？
她結婚了嗎？
寧歡顏打了個酒嗝，下巴抵在冷曜的肩膀上，整個人像一條軟趴趴的八爪魚，醉眼朦朧。
“你真是我老公嗎？你要帶我去哪裡？”
伸出去按電梯的手突然頓住了，冷曜犬齒咬了下唇，頗為玩味的用餘光睨了背上的人一眼。
“是，寶貝，叫一聲老公聽聽。”
寧歡顏伸手揪揪他的耳朵，故意跟他唱反調，“唔，沒給錢，不叫。”
“那，改口費需要多少？”深沉的瞳孔中映出電梯裡的光暈，有笑意溢了出來。
寧歡顏開始掰著手指算數，一二三四。
“值這個數。”寧歡顏伸出白嫩纖細的手掌在冷曜麵前晃了晃。
冷曜像一個布置好了陷阱，藏在一旁等待獵物上鉤的獵人，相當有耐心，“好，一會兒轉給你，現在可以叫了嗎？”
“嘻嘻，不可以。”寧歡顏嘻嘻一笑，湊近他的耳邊，臨時變卦搖搖頭。
酒氣混著熱氣撲灑在冷曜側臉邊，並不難聞，是一股甜甜的果酒香。
“為什麼？”冷曜開始覺得耳廓有些癢，托著寧歡顏大腿的手，也不知不覺陷入了兩分。
兩個人說話的時間，冷曜已經坐上了電梯，兩三分鐘後就已經站在了入戶門前。
他一隻手托著寧歡顏的臀，另一隻手騰出來，輸入門密碼。
這個為什麼，寧歡顏沒有立刻回答冷曜，像是在思考。
然而不過片刻，因為醉酒而變得軟軟糯糯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來。
“因為、因為冷曜會吃醋。”
冷曜進門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像是為了故意逗她，講話極輕。
“冷曜是誰。”
“是、是……”寧歡顏的聲音越來越低，她像是要被醉意淹沒了，已經轉不動腦子思考了。
就在冷曜都快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埋在他肩膀上的腦袋忽然發出了一句極細微的聲音。
“是我對不起的人。”
冷曜：？
寧歡顏現在腦子非常混亂，因為酒精的影響，開始不知道今夕何夕。
前世與現世的記憶像打翻的調色盤攪和在了一起，混進了各種各樣的顏料，分不清楚原來的顏色，也分不清現實。
“怎麼就對不起了？”
冷曜將人安置在了沙發上，把鞋子給寧歡顏脫了。
對她這句話，他並沒有太過在意，而是起身去準備熱毛巾，要給寧歡顏擦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