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賈母等眾人身後,林寅與王熙鳳兩人幾乎並肩而行,雖然言語上雙方保持克製,看似有些疏遠,但肢體語言流露出的心理距離,卻是十分親近。
眾人進了寶玉屋中,賈母見到寶玉,瞧他如今臉色臘白,氣若遊絲的樣子,嚇得顫顫巍巍的跑上前去,握住寶玉的手,哭道:
“我的心肝肉兒!你可好些了?你若有半點差池,叫我立時跟你去了罷!我也不想再活了!”
眾人忙在賈母身邊勸慰,賈寶玉疼的沒有力氣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賈母見寶玉這般病痛,心如刀割,含淚對賈政破口大罵道:
“全怪你那孽障的父親,他如何舍得下這樣的狠手呐!”
又想起此事因林寅而起,賈母也忍不住的又哭又罵道:
“我就知道這姑爺是個乾大事的人兒,一聲不吭的就由著你舅舅把我的心肝肉打成這樣呐!”
王熙鳳見狀,上前哄著賈母,為林寅辯解道:
“哎喲!我的老祖宗~您快消消氣,仔細傷了身子!這事兒也怨不得寅兄弟!
他們兄弟之間,偶爾幾句頑笑也是有的,寅兄弟若是早知道老爺會氣成這樣,怕是一個字也不敢說呢!”
好在此事並非林寅親自出手,況且迎春,探春已經嫁到林府,又看在林如海的麵上,賈母隻能含恨咽下這口氣。
賈母也不搭理王熙鳳,王熙鳳見此事複雜,也就給林寅使了個眼色,兩人默默的從賈母身邊的人群裡退了出來。
王熙鳳便單獨與林寅說道:
“寅兄弟,今日這事老太太心裡有氣,我替你再勸上幾日,興許能好些。你今日不如早些回去,等老太太消了氣,我再差人與你說。”
林寅見王熙鳳如此為自己考慮,心頭一緊,頗為感動,說道:
“鳳姐姐的情,我先記下了。今日之事,全賴鳳姐姐周全。來日定當登門,再向姐姐好好道謝。”
林寅隨後離開了榮國府,牽了一匹馬,朝林府回去了。
……
神京,林府
林寅剛進了府門,還沒有進內院,便在外院遇到了金釧,金釧兒見林寅回府,一路小跑撲到林寅懷中。
金釧兒還是那般粘人愛撒嬌,嬌聲嬌氣說道:“主人,你回來了,我剛擦的胭脂,你要嘗嘗麽?”
林寅笑了笑,金釧則默契的湊上前來,踮起腳尖,林寅嘗了一口金釧的胭脂,唇齒留香,久久不散。
林寅滿是柔情的摸著金釧的小腦袋,笑道:“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偷偷跑出來玩了?”
金釧嬌聲道:“才沒有,我剛從師爺小院出來,探春姨太太讓我找些丫鬟和小廝,去書樓搬些書過來。
姨太太還說主人要的書還沒有這麼快寫出來,她要挑些其他好書,找人刻出來,先拿去賣。”
林寅又嘗了一口她的胭脂,拉著金釧的手,笑道:“走,我陪你一起搬。”
金釧閃爍著黑色眼眸,亮晶晶的,滿是羞澀的軟糯問道:“就我們倆個人麽?”
林寅笑道:“對,就我們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