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說罷,俊俏眼眸裡仍有些嗔意,又狠狠往林寅胳膊,咬了一口。
“疼~臭探春,快彆咬了,咬我一次也就罷了,你如何一而再,再而三?”
探春不舍的鬆開貝齒,氣呼呼的說道:“誰讓老爺你處處留情,一點不叫人省心。
也就林姐姐寬宏大度,我若是主母太太,我可看緊了你,看你如何再到外頭欠下風流債。”
探春咬罷,見林寅疼的齜牙咧嘴,自知咬的深了些,趕忙伸手為他揉揉。
林寅見她拈酸吃醋的樣子,甚是可人,便頑笑著說道:
“要我說呢,不如把榮府裡頭,其餘那些姐妹,都接來咱列侯府,大家一起樂嗬,豈不痛快?”
探春聞言,氣的撒開了揉捏的手,甩下了林寅的胳膊,嗔道:
“來了作甚,全給老爺謔謔一遍麽?”
晴雯和紫鵑身為通房丫鬟,都是隨身伺候。
林寅與探春徹夜長談,她們倆也在床簾外,豎起耳朵聽著。
晴雯聞言,也嗤的笑出聲,說道:“主子爺這心思可真不小,往後咱府裡的醋壇子怕是要翻個底朝天了。”
紫鵑聞言,心中也有些酸楚,見探春,晴雯都在這頑笑,也跟著起哄起來:
“就是,就是,合著我們隻是小丫鬟,沒資格操這閒心,要不然我的醋壇子也砸的稀巴爛了。”
林寅聞言,聽得這倆丫頭沒睡,竟還在這瞎起哄。
便掀開簾子,探出身來,伸手敲了兩個俏丫鬟,一人一個毛栗子。
紫鵑見他赤條身子,心裡又驚又喜,又羞又憂,趕忙從熏籠起身,取來衣服,說道:
“我的主子爺,這麼冷的天,小心著涼。”
林寅笑著對紫鵑和晴雯吐了個舌,身子又收回床簾裡頭了。
紫鵑拿著林寅的外衣,愣愣留在原地,見主子爺不要,她取來聞了聞,索性披自己身上了。
晴雯見紫鵑這般癡態,莞爾笑道:“這才幾日不見,你怎的越發癡傻起來了?”
紫鵑蹙了蹙眉眼,朝著晴雯哼了一聲,想到自己被留在府裡快半個月,說道:
“我樂意,你管得著麽?”
說罷,紫鵑氣哄哄的趴在熏籠上,聽著林寅和探春繼續說話。
林寅見她們都有些醋意,便想了個精妙理由,開始質詢起了探春,問道:
“好探春,我問你答。我們聊了一夜,都認為榮府的將來,恐怕會生變數,是也不是?”
“是!但……”
“好探春,你先彆插嘴,你隻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探春與林寅彼此對坐,在床簾裡坦白相見,看他這般嚴肅,也抿嘴笑道:“是!”
“倘若榮府有個三長兩短,你那些姐妹,隻怕將來也難逃責罰,輕則為奴為婢,重則丟了性命,是也不是?”
探春略作沉思,她也不願意姐妹們隨著榮國府的沒落而一同沉淪,答道:“是!”
“因此呢,咱眼下接了她們,便是保全了她們,你看我也沒有招惹四妹妹,是也不是?”
探春想起今日惜春那滿眼倦懶,衣冠不整的樣子。對林寅無一絲一毫避嫌之意,真是又羞又惱。
但好在她年齡尚小,探春還能以此勸慰自己,說道:
“是……不是。老爺,你就是招惹了,她也愈發沒規矩了。老爺,你快給她尋個好人家,把她嫁出去。”
林寅笑道:“好好好,我去給她尋個好人家。隻是她目前還小,何況咱也得征求四妹妹同意,總不能毀了她的婚姻大事吧?”
探春聞言,貼著身子湊了過來,往林寅懷裡縮了縮,撒嬌道:
“找一個她不願意,咱就找她八個十個,總會有那好的。橫豎咱姐妹,不能都給老爺占全了。”
林寅摟著探春,應道:“好,那咱先得保全了她們,這才能有後頭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