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姐,你知道我心裡有你,我這便依你。這日子還長,我說過,列侯府永遠有你的位置。”
王熙鳳這才鬆下一口氣,笑道:
“好了,快彆放屁了,寅兄弟你這小嘴天天抹了蜜似的。你這突然來了榮國府,是有什麼事兒?”
林寅便將想要開鑿結冰河道,但需要找管河道員和漕運司的事兒,說了一遍。
王熙鳳聞言,不以為然的笑道:“我以為多大點事兒呢。這事兒,寅兄弟你也不必麻煩政老爺和赦老爺,我去找我叔父替你辦了。”
林寅意識到,這榮國府,除了賈政和賈赦外,王熙鳳的權勢,也是不容忽視的。
林寅笑著故意做了個揖,嘲道:“那我這謝過鳳姐姐了!”
王熙鳳聞言,羞嗔著把那玉足,伸出了錦被之外,又踢了幾腳林寅。
“寅兄弟,事到如今,你我再說這些客套話就沒有意思了。平兒說得對,我心裡頭根本沒把你當外人。我能替你辦些事兒,我心裡頭也歡喜,這事就全交給我吧。”
林寅竟有一種,被包養的錯覺。這美婦人,不僅滋味不同,關鍵時刻,還能仗義相助。
“鳳姐姐,我也從不把你當外人,你若有所求,我也全力以赴。”
王熙鳳瞧著林寅這番劍眉星目,隆準獅鼻,不怒自威的氣度,愈發的稱心如意,鄭重道:
“你我雖然並無可能,可我卻敬重你的才學和誌氣,盼著你能有所建樹。你將來若是飛黃騰達了,我臉上也光彩。
寅兄弟,往後你遇到了麻煩,不妨直接來和我說,我若無能為力,再去找赦老爺和政老爺也不遲。人情不要在這等小事上亂使。”
林寅笑道:“鳳姐姐,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情意和相助,我都記掛在心,你我之間,感謝的話,我也不再多說。
隻是還有一樁事兒,那田莊的帳,你若理清楚了,我想著去田莊一趟。”
鳳姐說道:“理的也大差不差了,我正好也想去一趟,你這田莊具體如何,光看賬本仍不足夠,我走一遭,心裡才有數。”
“那就約在後日吧,你來京郊四水亭舍,我到時候調來車馬。”
“那就這麼說好了!”
王熙鳳說罷,平兒趕忙跑進屋來,說道:
“太太知道二奶奶病了,這就要過來了,寅姑爺,快找個地方先走。”
王熙鳳聞言,心中一驚,慌忙道:“寅兄弟你先走,咱們後日再會!”
林寅說罷,便跟著平兒,往院子後門溜了出去。
想來不過是一個時辰的光景,林寅也不想再等到傍晚。
出了榮國府,牽回黃驃馬,便往四水亭舍去了。
從京城回到亭舍,已是夕陽西下。
林寅回到正房,晴雯開了門,瞧見黛玉坐在案上,教著尤氏姐妹。
林寅笑道:“夫人果真愈發賢惠了。”
黛玉也笑了笑,起了身子,便湊了過來,與晴雯一起,拍卻林寅一身的雪。
又為他脫下外衣,換上乾淨衣裳。
黛玉取過林寅的外衣,聞了一聞,說道:
“夫君,這衣裳如何有脂粉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