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軍哨卡的營地是吉布提傳統民居達布瓦塔,這是放牧駱駝的時候,一種遊牧民居,形狀很像蒙古包,整體輪廓比較圓潤,裡麵的法軍正在呼呼大睡,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的到來。
哨卡的地形比較簡單,法屬埃塞俄比亞鐵路的北麵陰涼處,一座紅褐色小丘陵下麵,搭建了幾頂達布瓦塔,門口扔著白蘭地的瓶子,散發著烈酒的味道。
雷恩帶著政變軍摸到了哨卡,分批站在三頂達布瓦塔的外麵,端著AVS36半自動步槍,包圍了整個達布瓦塔保證殺死所有的法軍士兵,不放走一個人。
“嗵嗵嗵......”
塔昆手裡的德國MG34通用機槍率先發起了進攻,沉悶的重機槍掃射聲音,擊碎了清晨的寧靜,怒吼著撕碎了達布瓦塔帳篷,殺死還在睡夢裡的法軍,五六名法軍當場就被重機槍射穿了身體。
“噠噠噠......”
密集的半自動步槍槍聲,緊隨其後射穿了剩餘兩頂達布瓦塔,身穿原野灰軍裝的政變軍,朝著達布瓦塔瘋狂的射擊,宣泄出大量的子彈,蘇聯紅海艦隊提供了充足的子彈,完全不用擔心子彈的消耗,節省彈藥了,可以放開了射擊。
隻用了三分鐘時間,哨卡營地一個班的士兵就被射殺在睡夢裡,由於是偷襲,一場誰也想不到的政變軍反攻法軍軍事基地,法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射殺了,留下了一地的彈殼和血肉模糊的屍體。
破爛的達布瓦塔裡躺著一具具法軍屍體,卡其色軍裝全是窟窿,血水流滿了哨卡小營地,隻有腳上的軍靴還能保持完整,身體其餘所有部位布滿了槍眼,血腥夾雜著淡淡白蘭地的味道,充斥著整個營地。
附近幾個村莊的酋長和村民,聽到密集的槍聲,害怕的同時卻又像鬣狗一樣,拚命朝著發生戰爭的地點跑去,趴在附近的紅色丘陵上,貪婪望著下方的戰場,一個個像是食腐動物,絲毫不顧及流彈有可能殺死他們。
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貧窮,是沒有食物吃,隻要出現了戰鬥,附近的酋長和村民就會像食腐動物鬣狗一樣出現,聚集在附近,等到戰鬥結束以後,吃些軍隊不要的殘渣剩飯。
雷恩命令道:“留下德爾維希士兵的記號,立即騎著自行車前往法軍基地附近,等待法軍出去搜捕哈桑和德爾維希士兵,所有人記住,不許發出一點聲音。”
政變軍離開的瞬間,酋長和村民們一窩蜂的衝了過去,分食雷恩留下的一切物品,酒瓶、生活物資、彈殼......就連法軍身上破破爛爛的軍裝都被扒了下來,隻剩下光溜溜的屍體,留在哨卡小營地。
周圍石壁上用鮮血畫出了一個圖案,德爾維希的國旗,這是哈桑帶領德爾維希士兵每次襲擊殖民地軍隊,習慣性留下的標記,宣稱這場襲擊是德爾維希士兵做的,曾經的德爾維希國沒有覆滅。
鬣狗一樣的酋長和村民們拿走一切能夠拿走的東西,抹除了雷恩的所有痕跡,法軍看到石壁上的德爾維希國旗,肯定認為又是遭到該死的哈桑襲擊。
法國軍事基地的團長杜蘭德,出身於法國一個中產家庭,父親是一名基層公務員,母親是小學教師,隻是下層中產的他,很小就參軍了,是一戰最慘烈的陣地戰索姆河戰役幸存的士兵,憑借軍功一步步成為法屬索馬裡蘭的上校。
杜蘭德聽到哨卡的慘狀,憤怒了:“立即派遣兩個連的士兵,借助摩托化的優勢,出去尋找哈桑的反叛軍,我要親手吊死哈桑,把她的屍體掛在雷諾坦克上,繞著吉布提所有的城鎮轉上一圈。”
法軍正在尋找的‘哈桑’已經靠近了軍事基地,雷恩成功襲擊了哨卡以後,帶著政變軍迅速改變方向,來到了缺口附近的一個村莊,自行車藏在酋長提供的一個隱蔽山洞裡,再次及時補充了水分。
這一次的實戰偷襲,雷恩深刻體會到了本土作戰,王子身份獲得本族人民支持的好處了,及時隱藏一切蹤跡的同時,還能隨時隨地補充水分和食物,就算雷恩想要女人來緩解戰爭高壓下的情緒緊繃,酋長都會把村莊最漂亮的女人送來。
吉布提和非洲內陸不同,一個港口國家,又遭受了幾十年的殖民統治,充斥著大量白人軍隊,造成吉布提出現了很多棕白色的混血兒,這些混血兒全是棕色皮膚不是黑皮膚。
酋長獻給雷恩的少女,全是村莊裡最漂亮的混血美女,棕白色皮膚,有著法國白人的高鼻梁、深邃眼睛,也有伊薩族人的高挑基因,其中有一個混血美女身高一米八,很像八尺夫人,如果不是戰時,雷恩肯定把持不住。
雷恩拒絕了酋長的好意,趴在附近的紅色丘陵上,拿著望遠鏡觀察法軍營地的情況,等到晚上摸過去襲擊法軍營地,直奔杜蘭德上校的營房。
阿裡薩比耶小鎮的法軍營地,布局上采用同心圓式的防禦結構,由外向內通常分為外圍警戒區、中間營區、核心區、這種布局的目的是實現梯次防禦。
營地最外圍設置了帶刺鐵絲網作為第一道物理阻隔,鐵絲網外麵挖掘了壕溝,阻礙車輛的同時,也能當做射擊陣地,鐵絲網裡麵是幾座瞭望塔,用於觀察和警戒。
中間營區的工事,隻是在營房、倉庫等主要設施周圍會挖掘步兵壕,用磚石搭建了一些機槍掩體和散兵坑,彈藥庫等重要建築的牆壁進行了明顯的加固。
雷恩關注的重點是營地指揮中心,就在哨卡消息傳回法軍營地以後,立即就有兩個連的機械化摩托兵離開了營地,出去尋找所謂的哈桑和德爾維希士兵。
“這位名叫杜蘭德的上校,不簡單。”
雷恩看到襲擊的消息傳回法軍營地,沒有出現一絲慌亂,始終是有條不紊的調兵和防守:“看來,杜蘭德不是皮埃爾那種過來鍍金的上流社會軍官,是一名真正的軍人,說不定還是一名一戰老兵。”
不管對方的身份是什麼,雷恩盯著手腕上的英納格手表,等待發動戰鬥的時機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