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就事論事,如今神州三教幾乎是以六一天心垣主導的道門為首。
但初出江湖就遇到兩個不正經的道門人,神谿不好評價,尤其是,其中之一,還是他們六一天心垣上清宗之人。
“老瓢把子是真怕我得閒歇一下。”杜藍采搖頭感歎:“老廢,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們上清宗當代第一天驕,被尊稱為神人的天下谿。”
“這位叫道廢,當年在道門是風雲人物,結果自廢修為,這下倒好,給人劃去了左道。”
“不過與太衡虣、儘歸向、赫日終他們那些不同。”
“太衡虣已經被你打死,剩下那兩個,如果你遇到要做掉也不難。”
杜藍采雖然是第一次見神谿,但他對這名同門很有信心,到底是打出來的名號,妖身修道還能得到諸多道門正宗推崇,尤其是在如今道門這個大環境,含金量可想而知。
神谿與白沐見禮:“見過道兄。”
白沐起身回禮:“聞名不如見麵,幸會。”
“來坐來坐。”
杜藍采指了指一旁的空座,待神谿入座後他詢問:“飲酒嗎?”
“多謝。”
不等杜藍采提壺倒酒,神谿自己從托盤中取了隻銀酒杯,提起金壺給自己倒了酒。
舉杯抿了一口後,神谿銳評:“師兄這套法器不錯。”
“馬馬虎虎。”杜藍采笑道。
白沐當場表示:“他就是人不正常。”
杜藍采舉起酒杯與兩人唱道:“大家有緣來一杯,來,乾杯。”
一杯飲儘,杜藍采借著酒興繼續開唱:
“說到讀書,
阮是越讀越脆,
說到工作,
我是凡事都不會,
劃拳喝酒,
我是千杯不醉。”
白沐放下茶碗與他說道:“喝酒就喝酒,彆臭屁!”
聽到這番話的杜藍采搖頭晃腦,不僅沒有與白沐頂嘴,反而順著他這番話,繼續唱道:
“放屁?放啥屁?
放這個張飛打嶽飛,
雲夢碩大戰聖無殛,
一切攏是燒酒話。
不通積氣藏心底。”
神谿無奈,與一旁的白沐詢問:“道兄,師兄他平時也這樣?”
“不止。”白沐搖頭。
但見杜藍采取了根筷子,敲打紫英缽,現場給兩人來了段《蓮花落》。
“天為幕來,地為席,
乞丐?扇搖,風又起,
南來的?商,北往的客,
請君留步,稍歇息。”
“所以這間鋪子是道兄與師兄開的?”神谿就當他不存在。
“是他閒著無聊開的。”白沐說道:“他這一脈往上數十八代祖師的臉,都給他丟儘了。”
“我這一脈往上十八代裡沒人比我出息,怎麼就把臉丟儘了?”杜藍采當即反駁:“而且我這是修行,是與芸芸眾生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