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是不可能動手的,無論是杜藍采還是白沐當下都在修行,能少動手就少動手,行走江湖少動手也有少動手的優點。
神谿有些遺憾:“好吧。”
杜藍采又敲了敲紫英缽:“多走,多看,然後少動手。”
“谿受教了。”神谿若有所思。
“老瓢把子還有其他話要師弟帶嗎?”
“沒有。”
“那喝完這壺我就要去乾活了,老廢要一起去嗎?”
“行。”
具體任務是什麼神谿沒問,杜藍采沒說,白沐也沒問。
等杜藍采與神谿飲完酒,白沐飲完茶,他給神谿表演了下雜耍,直接用乾坤袋將一家野店打包走,一手拄著木杖,一手推著紫缽,與衣著樸素托著羅盤的友人離去。
“好心的人客官,
不通嫌阮是臭乞食,
人講欲得就愛舍,
好話我會加講寡,
山珍海味就讓恁呷,
米湯就來分一碗,
人我隻求是三頓飽……”
逗趣的歌聲隨風傳入神谿耳中,可結合杜藍采那身裝扮,怎麼想,怎麼怪。
最後神谿隻能感歎一句:“至少,這個時代沒有那麼無趣。”
不然還能說什麼?
隻是,像這樣一個圈子裡都是笑臉,從修行的角度來看,是好事嗎?難說。修行路上有人給傳道自然是好事,但修到一定水平後,再想得到明確反饋的難度也會提高,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隻能靠自己。
“去哪裡找對手?出來不容易,總不能現在回去吧?”
“那……左道?外道?還是……”
此番外出的任務唯獨沒有找到某人做掉,也沒有協助某條戰線推進,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給杜藍采帶話。
神谿隻能發揮主觀能動性了。
…………
“老廢,你覺得我那位師弟怎麼樣?”
與神谿分彆後,杜藍采一邊丟著紫英缽玩一邊與白沐詢問。
麵對來自好友的問題,白沐直言:“比老乞丐你強。”
杜藍采愕然:“這不能夠吧?”
“彆人才修道多少年?你根基不占優,護道的手段很難說有沒有優勢,真打起來,我與太衡虣也就五五之數。”白沐簡單做了個對比。
杜藍采一本正經道:“我應該還是比老廢你強點的。”
白沐卻說:“你沒贏過我。”
於是,杜藍采轉移話題,感歎道:“老瓢把子願意把人放出來,想必不隻有兩把刷子。”
白沐對此不太好評價:“那你還不給他消息。”
“不能給,一些小道消息聽著圖個樂,權當增長閱曆了,但我真敢讓他去打人,估計老瓢把子會把我的瓢擰下來。”杜藍采很有原則,雖然這個原則建立在另外的基礎上。
白沐有些疑惑:“與楚玄羲聯手斬殺定宰天律的實力,還需要擔心這些?這還是當年。”
“難說。”杜藍采對此事的態度是:“總之這是他修行的一部分,就像你我,這段路隻能靠自己,能悟透,悟不透,成就完全不同。”
隨手自紫英缽中抽出一張黃符,看著上麵歪歪扭扭的圖案,杜藍采銳評:
“真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