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人離去,神谿這才感歎道:“師伯啊。”
對慕滄俠的抨擊,是雲夢碩發起的,此事毫無疑問,但沒有證據,無形無跡。
六一天心垣的局勢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涉及的層麵確實不少,所以才需要把握其中的脈絡與關鍵,為自己爭取更多餘裕。
直到目前上清宗都沒有下場沒有表態,可能是因為聖無殛不擅長內鬥,也可能,他乾脆在支持雲夢碩。
他們兩人一個推行先博後精,一個推行先精後博,但這是路線問題。
真要有誰敢拿這件事在聖無殛麵前說事,會發生什麼很讓人期待。
總而言之,當下而言弱是神谿的優勢,但同樣是他的劣勢,弱,能讓人更放心,能讓楚玄羲這個前輩遇到事情頂上去,能更好隱藏底牌,這些都是優勢。
可單一條劣勢就足夠致命。
誠然,天心垣至尊雲夢碩都承認,神谿距離大先天隻差根基與年齡,可差就是差。
沒辦法,客觀存在的弱,讓神谿難以將成果全部吃下,稍有失誤,可能就會把自己噎死,所以才需要雲夢襄瑛。
將這份成果轉化成另一個層麵的利益,雖然不是長遠之計,但能堅持到自己成就先天。
屆時情況就能有所好轉。
‘時間,時間……’
一個人在殿內又待了半刻鐘,神谿才負手踱步走出正殿,看到正在等候自己的雲夢襄瑛。
“忙完了?”
看到少年自殿內走出,雲夢襄瑛上前詢問。
針對方才之事,神谿還是進行簡單解釋,免去沒有必要的麻煩:
“與仙洲師兄簡單了解了一些事,襄瑛你也知道,這些年來,上章師兄最先支持我,仙洲師兄卻是反對我的那些人中,最先對我改觀並支持我的前輩。”
雖然神谿現在也被人稱師兄,六一天心垣又招生了幾次,這不妨礙他一招一個師兄。
很難說有時候口頭上的尊敬是不是根本不把人當人。
雲夢襄瑛微微頷首,揭過此事,因為這本來就不需要解釋,她出言關心道:“此行如何?在外麵可有遇到危險?”
“無。”神谿說話的語氣輕描淡寫:“雖然遇到幾個可值一哂的對手,但都不如我。”
兩人邁開腳步,並肩向太清宗方向走去。
“當真?”
“千真萬確。”
“這些年天心道全會發展很好。”雲夢襄瑛選擇相信神谿,她主動說道:“全靠阿溪背書,否則眾人不會這樣信任我。”
神谿糾正道:“這是襄瑛你的能力,能被人信任,本就是個人能力傑出的體現。”
“或許吧,我會繼續努力,與其他同門論道帶來的收獲,不比閉關差。”雲夢襄瑛講述著自己這段時間的感受:“初期其實不太明顯,但當我修行到一定程度後就很明顯。”
“這同樣是種不錯修行的方式。”神谿不疾不徐說道:“隻靠照本宣科學習,是歧路,隻會學習永遠學不完,等修行到一定程度後,要將學習到的東西作為底蘊去創造。創造出最適合自己與時代的功法,走出屬於自己的道。”
“就是借助與其他同門論道驗證所修,打破學習的固有思維。”雲夢襄瑛側過頭,看著少年俊朗的麵孔,輕笑道:“這一點不用阿溪提醒,我自己也能領悟,莫要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