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遞來的酒水。
“強哥。”
陸超無奈一笑，輕輕搖頭，將其推卻。
“你小子......”
短暫一怔，周強隨後搖頭一笑：“嗯，這樣也挺好。”
他獨自拿起酒水，輕抿一口道：“不到專業級，煙酒這些東西都最好彆碰。”
“否則啊，我就是一個例子。”
他似是有些感慨，語氣略顯無奈。
陸超聞言沉默，知道對方在專業級的門檻前停留了許久，遲遲沒能成功。
生命力的關卡就是這樣，縱然資源足夠，那道瓶頸也難以輕易突破。
“行了，不廢話了，豪哥那裡有些客人，我得去一趟。”
將龍蘭舌一飲而儘，周強擺了擺手，故意板著臉道：“你自己一會兒回去小心點，可彆又折騰我。”
他明顯是在調侃之前兩次的事，陸超笑了笑，隨後點頭，目送對方穿過大廳人群，向二樓走去。
短暫閒暇裡，陸超順勢看向酒吧大廳。
那設立在中心空地的八角籠仍舊還在，白色的鐳射光束聚集於此。
兩位穿著短褲的精壯漢子正在其中搏鬥，赤裸的上半身肌肉虯結，給人不小壓迫感。
不少客人都在外麵圍觀押注，也有少數看出表演成分的人輕輕搖頭，繼續悶頭喝酒。
“你他媽怎麼走路的？眼睛長屁股上了！”
忽地，大廳一側傳來喧鬨。
陸超順勢看去，一位年輕客人臉色不耐，身上的名牌衣服被潑灑了一片酒水汙漬，正對著服務員破口大罵。
罵聲裡，有安保急忙上去處理。
不多時，就見那位撞翻酒水的服務員灰溜溜離開，低頭走來，嘴裡不斷呢喃著該死、倒黴等字眼。
“小楊？”陸超不確定道。
“嗯？”
對方明顯一怔，而後抬起頭來。
白色的襯衣和黑色馬甲，手裡還拿著一個托盤。
明明不該有太大變化，但陸超卻發現對方臉色格外蒼白，黑眼圈十分明顯，就像是被抽乾了精氣神。
“阿，阿超......小超哥。”
他有些失措，臉色變幻，好幾個稱呼在他嘴裡出現。
昔日好友真的練武有成，加入巡防司，成為了格鬥級的大人物。
種種傳聞不斷浮現，強烈的落差讓小楊下意識低頭，腰背也微微彎曲。
阿超現在不比當初了，連豪哥也要拉攏。
他會不會看不起我，會不會嘲笑我剛才......
“還是叫我阿超吧。”
然而，小楊的胡思亂想被瞬間打斷。
錯愕的抬頭看去，可見陸超麵帶微笑，走到近前。
“彆人這樣叫我倒無所謂，但咱們是朋友，何必生分。”
平靜的聲音像是帶著某種撫平褶皺的力量。
酒吧喧鬨依舊，但小楊卻感到一片寂靜，似有某種無形屏障將吵鬨隔開。
足足沉默數秒，猶豫不定。
迎著陸超那明亮的雙眼，沒有輕視，沒有憐憫，隻有一如既往的熟悉平和。
最終，他鼓起勇氣，帶著一絲不確定道：“阿，阿超？”
“嗯。”
頷首點頭，陸超微微一笑。
隨後一起走到吧台位置，閒聊數句。
或許是感受到他的真誠，小楊也漸漸放鬆下來，打開了話匣子。
從對鴻義社的向往、工作辛苦的抱怨、生活壓力的難熬......再到酒吧最近的趣事。
直到最後，有意無意間。
聽清小楊說出的話。
陸超目光一凝，終於知道周強為何會突然受傷。